展昭低下頭，與她額頭相抵：“那你假裝是要餵給我吃？”

“那嫁給誰呢？”她又調皮了。

展昭忍不住了，伸手就去嗬她癢癢。端木翠咯咯笑著躲開，展昭那裡肯讓，伸手將她圈住，低頭狠狠吻在她耳後。

“大哥說，今後我就會像淺顯人一樣變老了。”

粥到唇邊，展昭正要張嘴，她行動很快地又把調羹縮了歸去。

“我也不如何想你。”她哼一聲，然後兩指像是拈了一粒黃豆，“也就這麼點吧。”

“那放我起來，拿粥過來給你。”她試圖坐起家子，展昭卻不罷休。端木翠獵奇地看他，展昭淺笑，問出了一向想問卻又冇敢問的話。

端木翠瞪了他一眼，把粥碗拿返來，舀了一調羹給他送疇昔。

展昭低下頭，悄悄吻在她冰冷的頰上：“我陪你一起老就是。”

“但是李副統說，待會兒會下雪……”

端木翠笑出聲來。

端木翠見他上馬，正要踏鞍上馬，展昭已行到身邊，伸手給她：“端木，上來。”

“我有馬啊。”端木翠解釋，卻下認識伸脫手，接著就身子一輕，已被展昭拉上了馬去。展昭自後擁住她，將馬韁塞到她手裡。

“端木這一趟，能留多久？”

“有件事我還冇同你說。”

展昭向她投以淺笑，回身向李蕭寒略拱了拱拳：”此番多有叨擾，展某在此謝過。來日李大人去開封，展某定當作東，陪李大人好好喝幾杯。”

“這麼多年，我隻看過凡人變老，本身冇有變老過。”她歎了一口氣，又往展昭懷裡縮了縮，“我看著他們本來那麼年青，然後臉上多了皺紋、頭上有了白髮，接著眼睛也看不清了，腿腳也不矯捷了……展昭，我今後也會變老的，這可如何辦？”

又走了一程，四野分外沉寂，隻餘馬鈴的輕響。風大起來，展昭將端木翠摟緊了些，用本身的大氅將她圍好，馬蹄落下，將疏鬆的雪壓合的沙沙的聲音，固然小，卻分外清楚。

展昭答得輕鬆：“我又不急。”

她公然大為對勁，彷彿吃到撐，是一件很了不起很高傲的事情。

展昭半眯起眼睛看了看，伸手將她的兩指往裡並了並，縮到半寸大小：“大抵這麼多。”

“嗯……”展昭勉強點頭，“就這麼些吧。”

“看，展昭。”她不敢動，恐怕把雪花給抖落了，也不敢大聲說話，聲音齆齆的，“看我鼻子上。”

她唇角暴露笑意來，換了個舒暢的姿式，倚著展昭的胸膛，溫馨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