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劍眉一挑：“看路衡量？”

“展昭，你信不信，人這平生，要做甚麼，要走甚麼樣的人活路，能走多遠，能走多快，都是定好的？”

“是啊，它們管著你腳下的路，看你是走官路還是商路，窮路還是富路，安穩路還是顛簸路。”

“阿誰女人，必然是殺了人了。”端木翠低聲呢喃。

李誠懇從未見過展昭如此鋒利含威的模樣，心頭一凜，心虛地低下頭去。

“我想想……”展昭眉峰微微蹙起，“劍穗、羊毫、香囊、手帕兒，另有……”

“對路魅來講，錢不首要，首要的是路。”端木翠感喟，“它們隻做翻倍的買賣，兩條路才氣跟它們換一條路。當然，兩條路能買一條如何樣的路，還得看路衡量。”

乍然間聽到“路魅鬼符”這四個字，李誠懇一下子僵住了。

端木翠不吭聲，反向展昭懷裡縮了縮。

展昭歎了口氣，回身掩上門，走到端木翠身邊坐下。

端木翠淺笑：“你的名字叫李誠懇，此番說話，但是一點都不誠懇。你不曉得？那我撕了這個紙包好不好？”

“這是……甚麼字？”展昭倒是極靈敏的。

“誰情願做虧蝕的買賣？”端木翠淡淡一笑，“這世上，窮路死路多了去了，富路官路卻未幾。如果兩條窮路能夠換一條钜富之路，豈不是來得太輕易了？”

展昭點頭：“我隻信事在報酬。”

“嗯。”

展昭心頭格登一聲，停動手上的行動：“你是說……李嬸子？”

“抓過。”

端木翠攤開掌心，入迷地看著掌中攥成一團的紙包：“展昭，若我說，這裡頭包了一條性命，你信不信？”

“頭偏一點，上了藥就好了。”

“展昭，這世上，有很多處所，律法管不到，也冇法管。鬼蜮當中，有很多活動，上界固然不允，但始終未能肅除。”

李誠懇俄然看到阿誰紅紙包呈現在端木翠手中，驚出了一身盜汗，但是他很快沉著下來：“說了不曉得就是不曉得，女人就算撕了這個紙包，我也是不曉得。”

“難怪。”端木翠差未幾已經理出了眉目，“李誠懇殺了邵須彌，路魅便能夠剪下邵須彌後半程的路，那是官路。”

兩人對視一眼，幾近是同時反應過來。

凝目看時，那紙包垂垂展開，紙麵上褶皺不散，似有甚麼東西，在紙包內奮力掙紮。未幾時似是掙紮得過猛，紙包掉翻過來，能夠清楚看到後背看似隨便的勾勾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