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是。”
白溟幾近是咬牙切齒說出這一句話的。
韓澤如遭雷劈,愣在當場。
皇上不會再對一個麵貌儘毀,深陷毒癮的人有興趣,隨即削去他統統的權力。
韓澤冷靜很久,半晌又問,“你既然生無可戀,為何還要苦苦煎熬九年?隻為了等那昏君慘死?”
白溟從鼻子裡收回一個不屑的哼聲,“你要我做卑鄙無恥的小人?”
白溟被淩遲,白藍被送到官倡寮,白青被送到南風館;方簡衝到官倡寮,本是想挽救白藍,不料白藍卻把他視為不共戴天的仇敵,就算同歸於儘也要除他而後快。
方簡一聲輕笑,“既然你不是太子的人,那你情願做我的人嗎?”
白溟給他的迴應就是悶頭喝乾一杯酒,“你冇聽錯。”
纏綿過後,韓澤在黑暗中問方簡,“你為了那小我受了那麼多年的折磨和委曲,終究還是冇能保住他的性命,你可有不甘?”
舉國大喪的那一晚,方簡終究對韓澤暴露多年未曾暴露的笑容。
“白大人是二甲第六,鄙人是二甲第七,名次相鄰纔會被安排同坐,我二人並忘我交。”
很多年後,韓澤還是常常想起方簡與他第一次說話時的景象。
方簡被韓澤撿回府中,名為幕賓,實為禁臠。韓澤為官貧寒,落英血開消不斐,他為了給方簡供藥,不但花光了本身多年的積儲,連老婆的陪嫁也都儘數典當。
他不得不承認,他硬把他拉來本身身邊,是帶著一點見不得人的私心的。
韓澤一聽這話就傻了,方簡既然曉得他和白溟同桌,天然是在宴上就對他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