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洛看一眼歐陽辰，低頭回道，“鄙人自幼蒙冀王殿下收留，段鴻將軍自從幾年前被派往冀州戍邊，便是冀王府的常客。”

宋洛病的古怪，好的也古怪，杏榜一發，他不負眾望，考在榜首。

宋洛退後一步，躬身又一拜，“宋洛是知名小卒，又如何敢冒然打攪公主。”

“十年前父皇與九皇叔的恩仇……朕也曉得一些。”

敏德公主著宮裝，一身綾羅，滿頭釵鳳，白麪紅妝，比男裝時更多了幾分嬌媚。

“朕比你們幾個小的大了幾歲，未曾同你們一同讀書玩耍，不如敏德同你們靠近……她剛纔是不是也認出你，才特彆來找你搭話的？”

歐陽辰不怒反笑，“依你所言，九皇叔手握重兵，運營多年，他又預備甚麼時候向朕發難？”

敏德公主拉著歐陽辰的手搖了搖，“皇兄這是在怪我不講禮數嗎？我是傳聞狀元郎出身冀州，才跑來探聽段鴻將軍的動靜的。”

宋洛應言起家，任歐陽辰重新到腳地打量他，“臣犯了欺君之罪，但憑皇上措置。”

宋洛冇想著坦白，“鄙人與段鴻將軍誌趣相投，結為同性兄弟。”

歐陽辰這才驚覺，“你是……你是宋大學士的老來得子，名叫宋卓的小神童？”

宋洛眼都不眨，淡淡道，“冀王殿下的確是要造反，臣也的確是冀王殿下派來都城的特工。”

“皇上不究查臣的欺君之罪，臣已深感萬幸。”

宋洛一聲感喟，“公主節哀。”

歐陽辰本來是打趣一句，他千萬冇推測宋洛會這麼答覆，笑容僵在臉上，神采變得非常風趣。

宋洛躬身再一拜，麵上雖含笑，嘴上卻不答話。

“從鄉試，會試，到殿試，層層考卷批閱下來都是匿名，不然宋卿也絕走不到本日。”

方慕安被逗的苦不堪言，現在文公子對他的調戲已經不加粉飾，十有*還當著宋洛的麵，固然冇有甚麼驚天動地的大行動，小行動是從不竭的。

叫人的是南瑜的天子，繼位還不到一年的歐陽辰。

宋洛神采泰然，簡樸到看不出情感，“戍邊藩王私養兵馬，是革爵削藩的大罪，冀王殿下又如何會叮嚀臣下同皇上耀武揚威。”

“你說甚麼？”

敏德公主盯著宋洛的臉，嘲笑著問了句，“不知狀元郎的表字……”

“你站起來，讓我細細看你。”

“狀元郎何必謙善，我傳聞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也不知傳言是真是假？”

宋洛雲淡風輕地把剛纔說的話又反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