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正難堪,蓮蓬頭的水嘩嘩地流下來了。
“你不是讓我洗頭洗臉嗎?”
方慕安不是不獵奇的,可眼下這類狀況,實在分歧適亂瞄,他眼睛也就不敢往下,隻死死盯著康時年的臉。
“彆說如何著……”
“我說不讓你洗了嗎?你本身冇說兩句話就光溜溜地跑出來了。”
方慕安嘴都歪了,“我又冇讓你把衣服都脫了沐浴,你不會先簡樸措置一下,等我出去了你再出去啊。”
嘩嘩作響的水聲更顯得兩人之間難過的沉默,對峙了一會還是方慕安忍不住了,“你也脫光了乾甚麼?”
方慕安剛沖掉頭上的泡泡,就聽到簾子被拉開的一聲響,外頭站著一個大號螺體。
方慕安被他的死鴨子嘴硬逗得暗笑不止,“還能措置甚麼,你少跟我裝胡塗。”
方慕安氣不過,就還手跟康時年對打,打著打著,就把康時年打進了浴室。
“誰跟你比,我還要沐浴呢。”
康時年紅口白牙的抵賴。
康時年笑夠了走疇昔,伸手在方慕安儘是沫沫的頭上颳了一指頭,“你求我我就去。”
方慕安也認識到他現在的打扮有點不雅,紅著臉往浴室推了康時年一把,“你快教我如何用熱水器。”
康時年進門之前內心胡想來著,可當他用兩隻眼睛看到的時候,還是實實在在地被震驚到了。
康時年說的話本來就小聲,再加下水聲,方慕安底子冇聽清楚他說了甚麼,剛要轉頭問一句,他背上就多了兩隻手。
康時年順勢鬆了手,“大抵是我媽……”
方慕安竟真的冇穿衣服。
這是甚麼作死的設法。
康時年笑嘻嘻地進了浴室,手把手的奉告方慕安用法,還藉機嘲笑他好幾句,一開端明顯還環繞他的智商吐槽,吐來吐去就繞到他的身材上了。
“哎哎哎,過分了啊,放手放手,不鬨了。”
康時年一邊對付方慕安,一邊從上到下地看他。
“穿東西我還圍浴巾乾甚麼?”
方慕安猛地甩甩頭,一邊拍掉康時年的手,“好了好了,我皮都被你搓掉一層,你疇昔一點,我衝要水。”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扯著嗓子辯論,方慕安到底把水龍頭讓了出來,背過身去塗沐浴露;康時年望著渾身泡泡的方慕安,咬著腮幫子故作不經意地問了句,“要不要我幫你洗背?”
一邊說一邊還死盯著方慕安腰以下的部分。
方慕安一開端還義憤填膺地跟康時年吵嘴,被康時年對付了一會以後才覺出不對,“你眼睛往哪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