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講？”阿斯不明白，在北狄，明顯大家喚他薑宸。

謝琰看了他一眼，“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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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謝琰身邊的路遠咳了一聲，韋婼才又跳開了。阿斯已將韋婼賜給了路遠的。

謝琰沉默聽著。軍醫道：“她心存念想，若能將此念想換作求生之慾，她更易復甦。”

如此，又過了一日，偃珺遲仍存亡未卜。軍醫日日來診斷，回回診脈，回回點頭。而這一日，軍醫更是皺眉，“她僅存的認識已近消逝。隻怕……隻怕再也醒不過來。”

偃珺遲已醒，謝琰向阿斯告彆。阿斯為謝琰停止了一個餞彆晚宴。

他閒坐著，如定普通，神采清冷。

翌日，阿斯已率兵至王庭，路遠領世人相迎。謝琰仍在營中守著偃珺遲。阿斯見過眾將士以後，便來尋謝琰。見謝琰眼裡充滿血絲，阿斯不由大吃一驚。

謝琰道：“大週二皇子抓住之人豈能等閒逃脫？且，大周人都道薑宸已死。更何況，我的技藝應不及薑宸。故而，他並非真的薑宸。”

耳邊俄然傳來一個微小的聲音。他走到偃珺遲榻前。她睜著雙眼。

軍醫聽他道偃珺遲在夢話，去檢察了一番後，道：“她並未真正醒來。不過，夢話亦申明她尚存認識，心中惦記某些人、事。”

聞言，謝琰才道：“阿兄不見怪，我已感激不儘。至於彆的事，不敢勞阿兄操心。她若醒來，我便帶她一同分開，再尋醫術高超者為她醫治。”

謝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要哭。我們回北疆。待你傷愈後，去找二哥。”

謝琰皺著眉頭，醞釀了半晌，放柔了聲音，“珺兒，我是二哥。”

軍醫想起謝琰說的那句“救不活她，你也彆活”，他抹了抹汗，撒了個謊，“不過，雖說她的認識已近消逝，卻還是有些微認識的。上回，我所提的將她的念想化作求生之慾，仍可一試。”

以後，阿斯裝模作樣地給冒丹及冒娜拉停止了葬禮。他原想當即繼單於之位的，謝琰尚未開口禁止，路遠倒先壓服了他。路遠稱，冒丹舊部多有不平，當再過幾日再提此事。阿斯雖不悅，卻忍住了，未急著登基。

不過，阿斯也知謝琰說得有理，便不再多言。

謝琰卻並未看韋婼一眼，隻緩緩斟酒。而韋婼舞動著腰、肢來到了謝琰的座席前。謝琰執起酒杯，一邊喝酒，一邊淡淡地看著韋婼。韋婼在他麵前跳了好久，他的神情冷酷，無涓滴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