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八,祭祖。
“分子錢?甚麼分子錢?”周嵩不明就裡,這官員進京述職,關沈連甚麼事?
“國公爺邇來很忙嗎?”樓璟奇道,前兩天還因為晉州的掌櫃來對賬直接進了朱雀堂,而跟他吵了一架,怎的俄然又容光抖擻了?
百姓何辜,百姓何辜。
田莊裡的租子、鋪麵的房錢,都到了收攏的時候,各地的稅銀也都準期送達都城。這一年還算是豐年,除卻青陽水患,中原、江南都冇有甚麼大災大難,稅銀豐富。
二嬸殷勤地遞了衣裳讓樓璟試穿,袖子和衣襬竟都有些短了,“上月量的身,怎的這麼快就長高了?”
天一日冷過一日,年關將近,都城中的人們開端忙繁忙碌地籌辦年貨。
周嵩聽得忍不住傻笑幾聲,“那是。”
“沈連收取官員賄賂的事,你可傳聞了?”蕭承鈞與他貼著臉蹭了蹭。
“國公爺邇來應酬頗多。”管家低聲道。
蕭承鈞轉頭看了看他,微微地笑,伸手把他抱進懷裡,“我不冷,倒是你,穿那麼薄弱還往外跑。”為了掩人耳目,樓璟出門向來不帶小廝,以是他冷了熱了,也冇人幫他舀個衣裳。
送走了囉嗦的二嬸,雲八便返來了。
朱雀堂的管家笑道:“世子爺去跟羽林軍的大人們喝酒了,平常都會喝到很晚。”
樓璟站直了身子,與蕭承鈞鼻尖相觸,“莫再煩惱了,天道有常報應不爽,那個本日種下惡果,總有一天都要儘數報償的。”
“我傳聞,本年來京述職的官員,都要給沈連交分子錢。”酒過三巡,慶陽伯俄然提及了一件事。
“這衣服是我親手做的,得讓濯玉嚐嚐,那裡分歧適了我也好立時改改,”二嬸轉了轉眸子,頓時有了主張,“勞煩李管家,等世子返來了支人奉告我一聲。”
樓璟方纔乾了這杯,周嵩就湊上來,“樓大,不能隻喝世叔的酒,我的也得喝,這事還是我得的動靜。”
“都吃完了,要吃的話,等過年吧。”蕭承鈞一本端莊地說,說完就把耳朵拽出來,回身往屋裡去了。
“是,那我該敬你一杯,”樓璟奪過酒壺,給周嵩滿上,“這第一杯,敬你碰到買賣還想著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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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的河道買賣,對他們說的是另有彆人入夥,但實際上,樓璟隻拉了這兩人入夥。
臘月初七,大雪紛飛,都城中一片平和。
“我家有個沾親帶故的郡守來京,冇猜想要交這般多的銀子,隻得跟我乞貸,說是二分利,過了年關就還。”慶陽伯奧秘地笑了笑,點到即止地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