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歲萬歲千萬歲。”蕭承錦一撩衣襬,緩緩跪下施禮,動聽的聲音中,還帶著些病態的衰弱。
待靜王回了鳳儀宮,皇上的犒賞就到了。
有個長得肥胖的富商,接受不住,兩眼一翻昏了疇昔。
蕭承鈞微微地笑,“我們何不收賦稅,少說也能剝下三成利來。”
但凡是被點到名的人家,無一例外都是與倭寇有來往的。本來閩州換了藩王統治,已經讓他們心生忐忑了,現在是擺瞭然要找他們算賬,如何還能睡得安穩?
“啪!”陳貴妃手中的杯盞被狠狠地擲了出去,磕在青石地磚上,摔得粉碎,“不過是仗著個病癆身子,不怕皇上猜忌,就肆意矯飾罷了!”
鸞儀宮中的陳貴妃,很快就獲得了動靜,皇上召見二皇子,兩人在禦書房相談甚歡。
“皇上每問起何事,靜王都能引經據典,”報信的小寺人謹慎翼翼地說,“小的聽到禦書房裡有笑聲傳出來,皇上還說……”
淳德帝看著二皇子這張略顯慘白的臉,一時候有些恍忽。兄弟倆都是淑妃所出,蕭承鈞麵相冷硬,而蕭承錦則溫和很多,比擬之下,也更像淑妃。
世人聞言,相互看了一眼,整齊不齊地應了句“不知”。
“兒臣遵旨。”蕭承錦躬身應了。
一時候,墮入了兩難之地,決定不下。
這麼多年疇昔,淳德帝已經記不清淑妃的模樣,隻是看到蕭承錦,俄然想起來,阿誰江南水鄉的和順女子,說話老是細聲細語的,讓彆人也忍不住放輕聲音。
“你身子不好,起來坐著吧。”淳德帝看著如許荏弱的二皇子,也忍不住放輕了聲音。
紀酌看著這些犒賞,微微勾唇,“皇上對逞強之人,老是顧恤的。”
“不是另有春福嗎?”陳貴妃冷聲道。
那些閩商和東洋人,半晌才反應過來,這位閩王殿下並不籌算斷他們活路,並且因為藩王的權益,能夠讓他們放心做買賣而不被科罪,但要交很高的賦稅,同時,那些海盜一旦擾民,是誰雇的海盜,就連誰一起殺!
剛過完年就禁足,以後又因為擅自會晤勳貴後輩而惹來帝王不喜,正籌算韜光養晦,比他身份更加高貴的二皇子俄然身材好轉,走到了人前,完整把他的風景奪了去。
而另一端,陳貴妃已經氣得雙目赤紅了。
“本身做?”蕭承鈞蹙眉,他來閩州,一則是為了韜光養晦闊彆都城,再則是為了獲得一部分兵權,以圖大位,至於說贏利,倒是冇考慮過,並且他也並非精於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