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兩人對望了一眼,這可真是雪中送炭的功德,要曉得征南將軍打了快二十年的仗,鎮住閩州的場子不在話下。
“這般說來,還真有事想勞煩將軍,隻是……”蕭承鈞微微蹙眉,征南將軍是鎮守嶺南的,一向以來都是打南蠻,現在來閩州,恐給徐家招來災害。
聽聞有仗要打,徐徹立時來了精力,“好啊,我正巧閒得發慌,本來想著來幫你們釀酒的,冇猜想還能兵戈。”
徐徹細心看了看現在的閩王,感覺現在看起來比在京中要開暢很多,彷彿是困於囚籠的雄鷹,終究獲得了一片天空,展翅遨遊,不由得暗自點頭。自家那不成器的外甥非要嫁給人家,自家大哥就發話了,讓他好好相看相看,莫讓外甥吃了虧。
“沆瀣一氣罷了。”從江州趕返來的樓璟剛好聞聲這些,不由得嗤笑出聲。
“甚麼二傻,是黑煞。”徐徹瞪了胡說話的外甥一眼,聽雲五說把這馬跟樓璟的汗血寶馬放在一起豢養,才放下心來,跟著閩王進屋去。
蕭承錦拈著棋子的手僵了一下,複又笑著道:“兒子都這般年事了,如何學得?”
“孃舅——”本來高雅的氛圍,就被這扯著嗓子叫喊的一聲給粉碎了,徐徹乾咳一聲,蹙眉看向從屋中撲出來的黑影,抬手接住,按在臂彎裡用力揉了揉。
“呃,這術業有專攻,兒子的精華都用來長聰明瞭,於劍術上,必定冇有甚麼成就。”蕭承錦乾笑著道,自小他就怕練劍,藉著身材弱,偷奸耍滑地躲懶,哥哥心疼他,也會幫他勸著父後,乃至於到現在他也就學了幾個根基姿式,提起練劍就頭疼。
“咯咯咯……”蕭祁瑞仰著臉笑,也不知聽懂了冇。
“又不是練內家工夫,幾歲都不晚,”紀酌低頭看了看乖乖坐在懷裡玩棋子的蕭祁瑞,“瑞兒說是不是?”
禁海令斷了很多本地百姓的活路,想必紀家人憐憫百姓,準他們與東洋人做買賣,但對於那些海盜,則是毫不包涵的見一個殺一個,這也是無法之舉。如果能光亮正大的做買賣,又何必費這些周折?
鳳儀宮中,紀酌還是早早地起來練劍,一練就是一個上午。
“天一熱,那些蠻子就誠懇了,我來看看你們,有冇有甚麼要幫手的。”徐徹飲了一口沁涼的酸梅湯,極少紓解了一起跑來的暑氣。
徐徹回身,不似都城初見時的那般冷硬,暴露了一個開朗敞亮的笑容,“見過閩王殿下。”
“江州的事處理了?”蕭承鈞擺手讓程將軍下去,起家摸了摸樓璟儘是汗水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