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羅知州在接到這封信的時候,雙手俄然開端狠惡的顫抖,豆大的眼淚一滴接一滴全都落在皺皺巴巴的信紙之上。
“那位牛重是。。。?”
但是眼看著這統統已經水到渠成,隻差臨門一腳了,煮熟的鴨子都已經到了嘴邊了,竟然又飛了出去。
這麼粗粗算下來,再刨去重新在煜都安家的破鈔,他這些年在梧州積累下的產業竟然已經所剩無幾了。
鉞彷彿有些躊躇,但是她實在不明白他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這麼大的事竟然能瞞的滴水不漏。
“甚麼?!一個小小的知州如何能夠剝削這麼多銀子?!”
“但是。。。莫非之前就一點兒動靜都冇漏出來麼?朝廷既然每年都在撥賑災款,那些銀子和糧食的去處總有人看著吧,如何能夠。。。”
隻不過疇前是為了重回煜都,現在倒是為了能平安然安的熬到告老回籍的時候。
“以是早在一年前,你就已經在打算這件事情了?”
殞說著說著,臉上卻暴露一抹調侃的笑意。
獨一穩定的隻是每年送進葉府的寶貝。
“他仗著梧州天高地遠,朝廷難以顧及,幾近已經成了梧州的土天子。朝廷下旨年年減免梧州賦稅,但是等傳到百姓耳朵裡,賦稅不但冇有減免,反而成倍的上漲。不但如此,羅閔行還年年謊報災情,棍騙朝廷的賑災款。賦稅,再加上賑災款,不但是羅閔行,另有梧州這一群該死的蛀蟲,我毫不會聽任他們持續為所欲為。”
好不輕易能回到煜都,相爺天然是免不得要好好貢獻一番。
“以是這麼說來的話,實在陛下對梧州的事情也不能算是一無所知?”
“這麼說,陛下早就已經曉得梧州的事了?”
以是他也就冇敢有太大的行動,除了每年籌措著送進葉府的錢,再略微存下幾分,多多極少的總算攢下一筆不菲的家底。
“但是羅閔行既然明知牛重手中有要他命的東西,為何不直接脫手掠取,反而要囚禁牛重的父親?”
“羅閔行的膽量是很大,但是腦筋卻冇有那麼靈光。他多數覺得牛重是為求自保,才暗中彙集了這些東西。兔子逼急了也會跳牆,更何況牛重這麼一個大活人。並且牛重向來孝敬,他如果把牛重給逼急了,難保他不會做出甚麼兩敗俱傷魚死網破的事情。以是他才囚禁了牛重的父親,大要上把老爺子照顧的好好的,實則倒是為了管束牛重。如許的話,他不但落了個彆恤部屬,宅心仁厚的好名聲,卻也讓牛重不敢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