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胭歎了一口道:“早知你不會善罷甘休,既然你執意如此,就嚐嚐罷。”
洞中擺了兩側各擺了一盆獨特的植物,見不到幾片葉子卻長了很多淡黃色花苞,也有些已是開了花的。花骨上都自行發著亮光,竟把這處照的跟外界白日似的敞亮。亦君打量了好一會兒讚歎不已,心道連油燈都省了去,就是電燈也不如這兩盆花燈來的便利。
亦君正看著地上野菌處與昨日一樣,未曾有人來過的竄改陳跡。她用臉頰蹭蹭背上的璧胭,“這崖底山壁險要、渺無火食,能夠碰的上也是有緣。那洞窟挖的這麼高絕非普通人爬的上去的,說不定是甚麼避世高人隱居於此,大師緣聚於此當然是功德。如果我們剛脫虎穴又入狼窩,那我也隻能佩……”
璧胭坐在一旁,映著火光凝睇著亦君的麵孔,瘡疤褪去後,皮膚比當時在白水洞更加的潔淨標緻,這會兒看著她感覺如何也看不敷似的。她曉得以往在山莊,亦君老是那樣躲躲閃閃的偷看本身,她也想看亦君,隻可惜不是被麵紗就是被銀麵隔絕了。她前些日子早就感覺亦君不對勁了,平時羞羞怯怯的身材觸碰中,已發覺她手臂上彷彿少了凹凸不平的瘡疤塊。這回在迷亂之時摘了她銀麵抓她個現形,本還想要折磨那傻傻愣愣的人,誰知本身那冇有脾氣的小性子完整成不了氣候,還更像是勾引著她共赴悱惻纏綿了。
璧胭哼了一聲,羞道:“要怪,隻能怪有些人色迷心竅。”
“昨日我精疲力竭,腹中又空空如也,天氣又偏暗,我躍起了幾丈也冇瞧清楚那是不是個洞窟。”
“佩服佩服,上回猜你會被那位靈雙女人認出來,你也這麼辯駁於我,可不是最後還是真給她認了出來。你現下還壓佩服,我但是不怕不可了。”
又在洞室探看了一番,石床上放著被褥,被褥疊的整齊,還蓋著一塊杏色的布,洞室的角落堆了些披髮著藥香的藥草和一些青銅鋤刀等東西,稍矮的大石桌上有半盞未飲完的清茶,彷彿仆人才方纔出門。摸一摸茶盞和茶壺,已是冰冰冷了的。見桌上還另擺了筆墨和一本冊本,麵上隻寫著一個“記”字,獵奇所驅,亦君遂翻開冊本的第一頁瞧了瞧。首頁隻用標緻的隸體記了“齡藥”二字,不知是落款還是書名。再翻開彆的頁一看,原都是一些花花草草的條記,畫了圖也配了字的,似是記花草,又像是藥草,前麵另有很多頁空缺未曾填上。亦君不懂這些,合好冊頁又放回了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