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吾宣果然持續說道:“虛道長,我蒼霞山弟子的早課為寅時,我必須前去主持,抽身不及是宣之過。但道長你天未拂曉上山拜訪,給我蒼霞平增事端,怕是於情於理都分歧罷。”
因而亦君第一次上到山顛的端霞殿,數不清的石階直直通往蒼霞山的最顛峰。低著頭行走的她走了約莫一炷香時候,稍一昂首,除了身邊飄過的雲霧之氣,麵前還是是涓滴冇有竄改的寬廣石階,也仍然看不到半分的端霞殿頂的飛簷勾角。
“柏公子,你叫我靈雙便好。本日由我值守廟門,暫不必早課。”
當徐吾宣帶著十餘名蒼霞弟子從端霞殿下來,恰是亦君一副頭髮狼藉、大汗淋漓、道袍混亂、狼狽不堪的氣象橫倒在上殿石階的中路之時。以上賓待柏亦君,是北宮冰矜給的麵子;北宮冰矜走後,徐吾宣受托照看在此留住的亦君,仍然是北宮冰矜的麵子;可現下,將蒼霞的層層道袍穿的如此肮臟,還在蒼霞山最寂靜厲穆的端霞殿前歪七倒八的躺著。柏亦君,可算是給北宮冰矜、給蒼霞山、給徐吾宣麵子了?
次日一早,柏亦君雙目赤紅的來找徐吾宣,想向他多體味些北宮冰矜的背景。山中淩晨偏寒,天還未全亮,仆人說徐吾宣已經去端霞殿主持蒼霞弟子們的早課了。
虛道長也不低頭看靈雙,隻是伸手摸了摸座下的收回微吼的狗頭,似是在等徐吾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