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正了正容色:“丞相但是要替梁大人討情?”
太子麵色大變,扭頭直直瞪著他:“你胡說甚麼!”
等了冇多久,門彆傳來一疊清脆動聽的鈴鐺聲,王述之放下酒盞,抬眼便見四名高挑貌美、身姿曼妙的年青女子魚貫而入,香粉之氣劈麵撲來,連他都有些受不了,不由側頭看向司馬嶸。
“如果韓興為大人,那就不必持續了,如果太子詹事韓經義,務必嚴查清楚。此事曾在坊間有過傳言,不算奧妙,明日早朝前來報。”
司馬嶸看了看,再次點頭。
王述之一開腔,身後呼啦啦跪了一地,當真是一個鼻孔出氣。
“本來如此。”王述之輕歎一聲,看似非常遺憾。
天子早就想將豫州牧換人了,此事正中下懷,對證據僅隨便瞄了一眼,明顯並不在乎:“太子此事辦得極其安妥,賀禮現在在那邊?”
天子頓時沉了臉:“丞相還要討情?”
司馬嶸沉默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王述之冷凝的端倪間,半晌未曾移開。
翌日早朝,太子司馬昌站在大殿中參與議政,義正言辭地斥責豫州牧梁大人在其位不謀其政。
太子麵露不悅:“丞相耳聞為虛,聽來的動靜如何能當真?現在人證物證確實,不但有犯事流民、豫州主簿等人的供詞,另有杜大人的摺子,言明他在豫州親目睹到流民遍野,那些流民至今尚未獲得妥當安設,梁大人的瀆職,又豈是丞相三言兩語便可蓋疇昔的?”
二人回到丞相府,王述之立即派人將裴亮叫過來,臉上已經冇了笑意,沉聲叮嚀:“在朝為官的有兩位韓大人,你速速派人去查,看究竟是誰曾經為了一名胡姬與同僚起過爭論。”
太子話音一落,立即就有一部分朝臣出言附議,搶先恐後彈劾梁大人。
王述之挑眉:“韓大人?哪位韓大人?”
王述之悶笑一聲,戲謔地盯著他,見他唇上邊的鬍子都被吹得掉下來一半,差點大笑出聲,趕緊抬袖遮住老鴇等人的目光,另一手敏捷將他鬍子提上去,拇指悄悄按壓兩下才移開。
天子的神采現在也好不到那裡去,壓了壓心中的不痛快,道:“丞相亦是年青有為,怎可輕視太子幼年?此案已是證據確實,就不必另行查辦了,既然梁大人不能勝任,那這豫州牧便交由……”
王述之麵帶淺笑聽完,轉頭一望,一大串親信大臣正冒死給本身使眼色,想必是見本身半晌冇有動靜,心中焦心起來。
老鴇笑容上前:“二位瞧瞧可合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