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聽到動靜大發感慨：“皇上這是成心偏袒呐！我們費瞭如此大的心力，不討些好處可真是不甘心！”

司馬甫見到他便頭疼，雖說王述之尚且年青，聲望不敷，可他代表的是全部琅琊王氏的申明與氣力，而他本人又思慮極深、很難揣摩，想要對付並不輕易。

司馬甫聽得非常不耐：“小題大做，一名胡姬罷了，那麼久的事，丞相竟也能與眼下的案子連累起來。”

“丞相府。”

“賀禮表的是臣子的忠心，是臣子敬獻給陛下的，太子將賀禮暗中更調，白費了臣子的一番情意，更孤負了陛下的信賴，實乃不忠不孝之舉。”

司馬甫麵色略有些丟臉。

司馬嶸目光與他相觸，頓了半晌，敏捷撇開：“部屬隻是問問，丞相請便。”

“是，正在朝議，一時半刻怕是來不了。”親信應了一聲，迷惑問道，“韓大人已承諾一力承擔，殿下為何憂愁至此？”

“甚麼？！”司馬甫麵色大變。

“如此一來，你父皇必會讚你寬宏仁厚，記著，不但要為他美言，還要讓底下那些大臣一齊誇他，將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庾皇後說著悄悄笑了一聲，又道，“你彆忘了，有一種體例，叫捧殺。”

數日以後，一道聖旨下來，韓經義被撤職問斬。

滿朝嘩然。

司馬甫心中鬱鬱，卻也隻好忍著，揮了揮手：“說罷。”

司馬甫眼角狠狠一跳：“丞相覺得另有隱情？”

太子司馬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氣得將東宮一利器具全數砸碎在地，正遷怒宮女大發雷霆時，聽聞皇厥後了，忙疾步迎上去：“母後，王氏欺人太過！”

“臣辦案不力，在豫州未曾細心鑒彆，誤將新入流民當作前些年的，這才誤覺得梁大人治州不善，是臣之忽視。”

王述之麵不改色：“臣是方纔查出來的。”

“太子幼年，脾氣醇厚，對臣信賴有加，並不知臣犯下的弊端。”

“恰是。”王述之從袖中取出一道簽書畫押的罪證，“私調賀禮是韓經義親身下的令，獄中的孫良不過是替罪羔羊，韓經義曾承諾安設孫良家眷長幼，這是臣從孫家得來的供詞，韓經義欺上瞞下、倒置吵嘴，此罪之其一。”

王述之輕笑道：“韓經義年青時曾因為一名胡姬與同僚潘鶴反目成仇，鬨得街頭巷尾人儘皆知，梁大人曾痛斥過他，他便遷怒於梁大人，記恨在心。臣查出來，韓經義做了太子詹過後，第一件事便是抨擊潘鶴，現在天然就輪到梁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