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點點頭,笑道:“的確如此,靠近四皇子是伯父的決定,不過琅琊王氏支撐他,不代表我也支撐他。”
王述之忍不住再次大笑,抬手朝他指指:“你這但是在拐著彎罵我?”
太子派人行刺一事,他們很難抓到把柄,即便是夏永思那邊,當初也是暗害行事,斷不會留下任何物證,僅憑一封信就想在天子麵彈劾太子,是千萬行不通的,更何況天子本就故意偏袒。
如此過了一段不結壯的日子,彷彿並未起任何風波,王述之那邊也即將回到會稽,太子本來覺得事情至此告終,冇想到又有下人來報:“殿下,丞相派人進京了!”
侍從眼神利得很,一眼就認出他衣袖上的圖案,從速回身憋著笑走出去了。
“部屬不敢。”司馬嶸一臉無辜。
“四皇子與丞相夙來靠近,莫非是部屬妄斷了?再說,大皇子已封王闊彆都城,二皇子乃病弱之身,現在宮中除了太子與四皇子,剩下的幾位皇子年紀尚幼……”
“小人不知,夏太守府中彷彿下了嚴令,口風極緊,寺院中倒是問得清楚,說他是去恕罪的。”
“千真萬確!”
“丞相併未查出來,療養兩今後又上路了,夏永思還活著,活得好好的,傳聞去被他叔父拎去寺院唸佛了。”
王述之目不轉睛地看了他半晌,垂眼笑起來,提筆蘸墨:“伯父看重的是四皇子的仁厚,我卻更看重才氣,現在外有勁敵覬覦,內有世族相互排擠,正值多事之秋,我幫手一個無能的君主做甚麼?”
司馬嶸悄悄聽著,心中微震,本來覺得王述之是個有野心的權臣,現在看來,究竟彷彿與本身猜想的並不不異。
司馬嶸微微一笑:“丞相感覺如何?”
司馬嶸一聽便明白過來,王述之怕是成心戲弄太子,惹他急火攻心,不由笑道:“丞相如果隻想做戲給太子看,何必大費周章地寫摺子?”
“另派人去義興郡,將夏永思等人滅口。”
司馬嶸猛地回過神,頓時青筋直跳。
被砸的親信僅賣力傳話,想著此事並非本身的錯誤,不由大感委曲,卻也不敢多說一個字,隻能連連告罪。
太子皺著眉來回踱步,越想越感覺不妙,雖說父皇也一向想壓抑王氏,但王述之畢竟是父皇的臣子,本身這個做兒子的擅自行事,去刺殺他的臣子,這件事雖不至於科罪,可不管如何都會惹父皇不歡暢。
拾掇一番,王述之並未分開,而是賴在司馬嶸的榻上睡下,司馬嶸手腳不便,謝毫不得,隻好視他為無物,卻冇想到他落枕便睡,且睡得極沉,想必是這兩日並未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