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輩子纏綿病榻，又整日念著仇恨，在情事上彆說開竅，想都未曾想過，連春宮圖長甚麼樣都不曉得，現在統統跟著本能，下認識將人壓在身下，手腳卻不聽使喚，很快就變得騎虎難下。

司馬嶸抿抿唇，短短刹時，唇上已經乾裂非常，頓了頓，倉猝回身出門。

對於此事，他究竟作何設法？

王述之愛極了他這幅蒼茫的模樣，手指細細捏著他後頸，啞聲道：“晏清，叫我子熙。”

“此事觸及全部王氏家屬，讓他們都喬裝好，切勿透露身份，萬一事蹟敗露，結果不堪假想。”王述之嗓音沉沉，異化在雨聲中有些恍惚不清。

司馬嶸從未睡得如此沉過，迷含混糊醒過一次，發覺本身被抱著泡在熱水中，很快又重新睡去，至於在水中如何，又何時回到榻上，則渾然無知。

另一人應是裴亮，隻聽他低聲應道：“服從！事不宜遲，部屬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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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聲潺潺,映托得室內分外沉寂,除了燭火偶爾傳來的吡啵輕響,便隻剩下二人相互交纏的呼吸聲。

王述之聽出此中的情義，驀地深吸口氣，再難忍耐，抱緊他一個翻身，重新將他壓在身下，一下一下四周輕啄，孔殷道：“再叫。”

“瞞著他！”

“聽聞皇上醒來後特地讚過二皇子，現在朝中諸人也多方刺探，伯父思來想去，不得安寢。二皇子若一向病著倒好，可現在俄然病癒，又如此不動聲色，叫人冇法測度，實非易與之輩。若任其所為，恐怕後患無窮。二皇子為嫡出，正統地點，一旦其安然歸京，則四皇子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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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述之剋日一向宿在他這裡，除此以外，最有能夠的便是在書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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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沐浴後隻草草裹了衣裳出來，此時在榻上一番膠葛，更是泄漏春光無數，王述之望向他半敞的胸膛，斂了笑意的雙眸又黑又沉，恨不得直接將人吞噬出來。

走疇昔抬手重叩，書房內卻無人迴應，司馬嶸喊了聲“丞相”，內裡還是無聲無息。

司馬嶸本就謹慎，再加上上輩子的慘痛經曆，性子中的多疑又豈是等閒能變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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