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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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回事？！”

王述之彎了彎唇角：“皇上所言極是，那無妨臣去換身衣裳再來？”

“不要緊，我先嚐嘗。”王述之說著抬高嗓音，“左護軍徹夜在哪個門？”

佟公公走出去，對左邊那人道：“你去找一身大些的衣衫過來。”

王述之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目光超出天子投向大殿暗淡的角落,瀲灩的笑意將眼眸深處的冷凝遮得嚴嚴實實。

內侍倉猝提燈照看，目光在他身上溜了一圈：“丞相，您不要緊罷？好好地如何落水了？”

“這……”天子蹙眉，歎道，“朝廷正值缺人之際，朕為了尋覓才學之士但是茶不思飯不想，恨不得馬上就將那保舉之策停止改進，丞相現在歸去，朕怕是也睡不著啊！”

那二人不疑有他，齊齊點頭。

“無妨。”王述之伸手接過，見有人上來籌算給他寬衣，忙擺了擺手，“你們都出去罷，秘聞不風俗旁人服侍。”

佟公公伸手朝東麵比劃了一下，低聲道：“已經籌辦好了。”

王述之及時探出頭，應了一聲，在那二人的護送下上了岸。

天子聽得煩躁，隻感覺她甚麼都不懂，可朝她看看，又不忍發作，便耐著性子道：“丞相那邊但是被翻了個底朝天，他們若就此撤兵，堅稱未曾謀反，朕對朝臣、對天下，不好交代。可如果他們攻打過來，就落實了罪名，朕反倒不怕。雖說京中調過來的兵力少，可他王豫勞師遠征，剛打完仗，兵疲馬乏，想攻城哪有那麼輕易？可眼下卻讓王述之給逃了……”

“是。”

“是！”

王述之連連擺手：“臣眼下一身濕衣，再退席可就對皇上過分無禮了，現在夜已深，臣無妨就歸去，明日一早再來與皇上切磋未儘事件，皇上覺得如何？”

王述之入水前便抓住了那塊布，悶頭遊到水池邊，順手摸了摸，摳出一塊石子裹在布中，手一鬆便投入水底，耳入耳到隻要兩人入水，心中嘲笑：倒是夠謹慎。

四周重新歸於沉寂。

庾皇前麵露惶恐，忙定了定神，欣喜道：“丞相不過一介文人，不值一提，皇上切莫急壞了身子。”

“唉……不提也罷！”王述之拎了拎濕透的衫擺，“還是先解了內急要緊。”

佟公公揮了揮手錶示他們在門外等，接著便跟從王述之走到屏風前麵，眸子子擺佈溜了一圈，口中道：“這衣衫臨時拿的，也不知丞相穿戴合不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