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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王述之倉猝拉住他的手，體貼道，“你昨晚可曾遭蚊蟲叮咬？”

王述之本日表情頗好，臉上的笑容比如陽春三月，待天子揮手讓內侍下去，便施施然站出來，拱手道：“皇上，戚大人病重，一兩日怕是好倒黴索，不如另派人去。”

王述之捏著他下頜迫他昂首，盯著他看了看，笑起來：“好，聽你的。”

“這……”天子神采極欠都雅，“諸位大人儘好本身的本分便是，至於朕的家事，諸位大人就不必事事搶先了。”

謝逸麵龐嚴厲，恭敬道：“懇請皇上允臣持節前去。”

“未曾。”司馬嶸從唇縫中擠出兩個字，頓了頓，再次回身。

司馬嶸忽地體味到何謂“做賊心虛”，心中悔怨不已，隻好強作平靜，用過飯到了幕府才堪堪鬆一口氣。

王述之酒足飯飽回了丞相府，趁著酒勁賴在司馬嶸屋內不肯走,摟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頸間，口吐灼氣,雙眸熏醉,也不知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司馬嶸替他摘下玉冠、解開辟髻，聞言手一抖，忙定了定神：“丞相復甦了？那部屬送你歸去歇著。”

司馬嶸接過來翻了翻，對他點頭而笑：“多謝季兄。”說著便抱著這些文書往裡走去，顛末丁文石中間，朝他看了一眼，毫不計算他丟臉的神采，衝他微微一笑。

王述之眯著醉眸無聲而笑，驀地噙住他的唇深吻出來。

翌日，王述之彷彿甚麼都不記得了，如平常普通笑吟吟看著他，隻是眼神比以往更加熾烈。

“唔，晏清言之有理，不過，傷身總好過傷神呐！”

“晏清！”王述之又將他拉住，握著他的手指按在本身唇邊，嚴峻道，“也不知是多大的蚊蟲，你幫我瞧瞧，可曾叮腫了？”

司馬嶸看著他可貴一見的逞強模樣，壓抑了好久的感情忽地漲潮般在心中殘虐漫溢，止都止不住，彷彿那浪頭再高一些，就會將高高亙立的厚牆沖毀。

司馬嶸容色穩定，隻微微迷惑：“如何閃現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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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朝堂上，天子聽聞戚遂並未準期出行，不由陰沉了臉，問道：“戚大人如何好端端就病了？究竟得了甚麼病？”

王述之撚了撚手指，神采間很有些回味，低聲笑道：“如果喝醉酒便能與你同塌而眠，我真但願每晚都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