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軋軋聲響,小屋門前的空中竟然緩緩展開一道長口,暴露一截樓梯。李賁順著樓梯走下,涓滴冇有發覺緊跟厥後躡出去的項重華。
項重華的心刹時提到了嗓子眼,手也開端忍不住地微微顫抖。
跟還是不跟!
最惹人重視的倒是案後那一方雕像,雕像中人清楚是一個高髻宮裝的女子,雖由玉石塑成,周身美好的線條卻好像真人般散著攝民氣魂的氣質。
秦非道:“即便李賁把書藏在密室裡也應當不那麼輕易找到,你又是如何曉得藏書之地的?”
他從瓶子裡取出一支梅花向項梅依拜了幾拜後插回瓶子裡,又跪在泥像前磕了幾個頭道:“梅姑姑,重華給你叩首了。明日是您的忌辰,卻又是我孃親的生辰。重華無能,不能為母親獻上一份壽禮,隻能在此借李將軍的一束梅花略表情意。還請您必然要為我帶給孃親,並奉告她,重華現在很好,要她不要為我操心。”
項重華雙掌向上一翻便縱身越上牆頭,壓腰快行到一片屋脊後才謹慎將頭探出,竟然看到正自中間的小徑上走來的李賁。他單獨提著一盞燈,另一隻手則抱著一大束脩剪好的碧雪寒梅,分歧於昔日的嚴肅儒雅,神情儘是蕭索與倦怠。
這梅花清楚隻是李賁買來送給亡妻的禮品,他卻口口聲聲道是李慕梅送的,可見對於一個母親來講,能收到孩子奉上的情意是多麼欣喜之事。
項重華雖正處於李賁的後上方,但若想跟入密室便必須趁他未回身閉門前便躍下空中,鑽入密室並藏好。可密室若無藏身之所,便絕對會透露無遺。就此放棄則落空了線索,萬一密室當中另有構造通往其他處所豈不前功儘棄?
李賁抬頭望著泥像,目中充滿柔情和哀傷。項重華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才現這泥像固然栩栩如生卻冇有刻五官。
李賁將懷裡的梅花謹慎翼翼地插進擺在密室中心的一張青玉案上的白底翠紋瓶裡。案上明顯經常有人打掃,不但一塵不染,連供奉的食品也散著新奇的香氣,均是少見的人間甘旨。
項重華緊緊扒在天花板上,眼看著李賁已抬起一隻腳,忍不住開端顫抖。
他遵循李賁的做法開啟開關,一向走到密室以內。冇有臉孔的泥像在室內燭光的暉映下散著溫潤溫和的光彩,既顯得聖神高潔,又讓人萌發一種親熱感。項重華眼望著項梅依的泥像,心中感慨翻滾如海潮。
項重華一個箭步疇昔奪過書卷一瞧,失容道:“這,這書上如何一個字也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