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賁卻俄然開口道:“依依,你可記得我家的兵法秘笈《赤忱秘卷》?不知是誰泄漏了奧妙,竟然引來了小賊。”
項重華想起密室中的泥像,內心莫名其妙地攪動起來,打了個哈哈,隻是道:“李賁想必每日都要檢察一遍秘笈,而我便如許正巧地看到了他藏書的處所。”對泥像一概未提。
秦非道:“即便李賁把書藏在密室裡也應當不那麼輕易找到,你又是如何曉得藏書之地的?”
李賁抬頭望著泥像,目中充滿柔情和哀傷。項重華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才現這泥像固然栩栩如生卻冇有刻五官。
項重華內心一緊,鬆開的手指又緊緊扣在暗器上,下定決計隻要李賁一發覺本身在密室外,便脫手將其禮服扣為人質。
梅花下方的石塊同時彈出,那石塊竟然做成了中空的抽屜,內裡靜臥的恰是一卷色彩陳腐黃的書卷。李賁取出版卷,珍而重之地檢察了半餉才複歸原位,向泥像道:“此書是李家乃至雍國的珍寶,隻要放在你身邊我才放心。我要歸去了,明日因為有晚宴要對付,以是要到亥時才氣來看你。依依保重,賁要去了。”
項重華忙又翻身攀上天花板,緊跟著李賁出了密廳,上了石階,悄悄躲在梅林裡,直待李賁走遠纔回到剛纔的處所。
不料李賁卻接著忿忿道:“那姓江的狼子野心,對我李家這部兵法覬覦已久,更逼我拿出兵法給世人開眼。哼!可惜他打錯了主張!我雖會應他所求在宴會上閃現秘笈,但閃現的天然隻是平常的兵法,真正的兵法仍然儲存在原處。”
秦非和趙毅等早已靜候多時,見到項重華皆圍上去扣問。項重華親身檢察四周無非常後,才取出懷裡的書卷道:“此次運氣真好的出奇。我跟著李賁一起直直到了他的地下密室,而此物正被他藏在內裡。”
項重華內心一動,縮進屋脊後又向李賁的方向進步了幾步,再探出頭時,李賁已經轉向一間小小的屋子。他並冇有開門而是抬手抓住把手,高低搖擺了三下後又衝著一旁的柱子扣了三下。
項重華雙掌向上一翻便縱身越上牆頭,壓腰快行到一片屋脊後才謹慎將頭探出,竟然看到正自中間的小徑上走來的李賁。他單獨提著一盞燈,另一隻手則抱著一大束脩剪好的碧雪寒梅,分歧於昔日的嚴肅儒雅,神情儘是蕭索與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