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連連失眠了兩天，睜著一雙上麵略帶烏青的大眼睛從房間左邊踱到右邊，從右邊又踱到左邊。

蠻兒隻能歎口氣，挪動腳步。

秦非麵上暴露痛苦的神情道：“不，不是的。”

蠻兒眼望杜若，道：“女人……”

項重華道：“秦柔如果曉得你為了她眼睜睜放掉麵前的幸運，她會含笑地府嗎？”

秦非道：“重華，你到底想說甚麼？”

阿蘭讚道：“女人你不扮裝的時候就比得上雪山神女，現在啊，的確就是活脫脫的神女。”

蠻兒眼望杜若，道：“女人……”

全部院子裡俄然靜了下來，項重華呆呆看著秦非背後，手指緩緩鬆開，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暴露一個非常古怪的神采。

杜若一頓腳，抓起披風道：“給我找秦非來，讓他在茶圃前等我。”方要出門，又坐回了打扮台前，對著銅鏡悄悄按著眼下的烏青，抬頭大聲喊道：“阿蘭，給我拿水粉胭脂來！”

項重華淡淡道：“如果一向畏手畏腳，玉水寨也遲早要垮台。次仁之以是打你的主張，不過是想打入玉水寨來個裡應外合，可見他們現在還冇有籌辦充沛，如果比及他們羽翼已成，阿若女人可有主張能防得住嗎？”

秦非彷彿推測他想說甚麼，道：“我先上樓去了。”

項重華向杜若行了一個禮，道：“次仁的傷勢起碼要四五天賦氣夠規複，女人不必焦急，漸漸想，重華隨時相侯。”

趙毅垂下了頭。

項重華道：“這我可冇想到過。”

項重華笑了出來，道：“看把你嚇得。”

杜若挑起眉毛道：“你想將阿哥做釣餌？”

杜若的神采一下子冷下來。

杜若的手指緊緊絞在一起，嘴唇幾近咬出血來。

秦非道：“你不是誇她標緻，眼睛美得像泉水嗎，何必問我？”

項重華笑道：“我是指感受。聰明絕頂卻又純潔得纖塵不染。秦非，我感覺她的確是彼蒼賜給你的恩物。我的第二個目標便是替你為她的族人贏來一個誇姣的明天，算是我送你們兩口兒的賀禮。”

項重華道：“她讓我想了你，小時候的你。”

杜若打扮安妥後，朝叫阿蘭的婢女一笑，道：“如何樣？”

項重華道：“你可曉得她讓我想起了誰？”

秦非淡淡道：“我不這麼以為。也請你今後不要隨便把我倆扯到一起。”

那女子翹起小指的左手悄悄按著男人親手為她戴上的、鬢角邊的的鮮花，神采微紅地轉過身來，看到杜若也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