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挑起眉毛道：“你想將阿哥做釣餌？”

秦非道：“你不是誇她標緻，眼睛美得像泉水嗎，何必問我？”

秦非笑得更無法，道：“我？你見過我小時候嗎？”

項重華抓住他的衣衿道：“你說分就分嗎？你一起幫我信我，不吝放下似錦的出息將統統全押在累累如喪家之犬的我的身上，我卻除了一個還未兌現的承諾外，甚麼也冇有給過你，你叫我如何心安理得！秦非，在承諾兌現之前，你休想分開我半步！”

蠻兒隻能歎口氣，挪動腳步。

秦非彷彿推測他想說甚麼，道：“我先上樓去了。”

秦非有些不忍道：“明天先到這裡吧，阿若也累了。”

全部院子裡俄然靜了下來，項重華呆呆看著秦非背後，手指緩緩鬆開，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暴露一個非常古怪的神采。

項重華當真地看著秦非道：“秦非，我實在想要問你的是杜若如何樣？”

杜若一頓腳，抓起披風道：“給我找秦非來，讓他在茶圃前等我。”方要出門，又坐回了打扮台前，對著銅鏡悄悄按著眼下的烏青，抬頭大聲喊道：“阿蘭，給我拿水粉胭脂來！”

杜若連連失眠了兩天，睜著一雙上麵略帶烏青的大眼睛從房間左邊踱到右邊，從右邊又踱到左邊。

項重華笑道：“我是指感受。聰明絕頂卻又純潔得纖塵不染。秦非，我感覺她的確是彼蒼賜給你的恩物。我的第二個目標便是替你為她的族人贏來一個誇姣的明天，算是我送你們兩口兒的賀禮。”

秦非神采一變道：“你，你底子不想幫她，隻是想操縱她？”

杜若的手指緊緊絞在一起，嘴唇幾近咬出血來。

蠻兒和彆的三個婢女站在院子門口，眼睛瞪得比項重華的眼睛還大，卻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項重華眼睛動了動道：“當然是溜之大吉了。在這裡我們找不到出口，到了山下隻要設法和韓無慾的人聯絡上，另有誰能留得住我們？”

氣候還是陰沉，陽光亮媚一如少女鮮豔的麵龐，但少女的心機卻比天上的浮雲般，純真卻又揣摩不透。

杜若喜在內心，嘴裡卻道：“臭丫頭，就會油嘴滑舌。”提起腳丫子就往外跑，腳步快了隻怕被風吹亂絲，慢了結又怕等不及，路過溪水還總不忘照上幾次，正忐忑間，隻見火線已經站立了相互依偎的一男一女。

秦非蹙眉道：“夠了。”

項重華抱著腦袋哭笑不得，道：“你們如何不告我一聲！”

秦非鬆了一口氣，道：“你真的打算去找韓無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