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重華驚道:“莫非,莫非是莊夢先生追來了?但他好歹是你的師尊,應當不會對你如何樣吧?”
老者緩緩轉過身,眼角都不看項重華一眼,隻是抬手拂去肩膀上沾著的一跟枯草。項重華的長劍雪光一閃,卻恰好地從他移開的臂膀處掠過。項重華又驚又懼,腳下法度變更,長劍舞成了一團白練,急掃老者胸前大穴。老者卻彷彿連招都未出,隻是安閒平靜地捋須整衣,舉重若輕地將統統守勢全數化解。
“偷”字未落,項重華隻覺一股勁力團團圍來,胸中沉悶翻滾,眼皮沉重難抬,老者卻連衣袖都未動一下。
秦非道:“還不是師尊好好冒出來硬要拉我去聽他新學的曲子?我一焦急就裝暈了。”
項重華忍住笑,拉著李慕梅道:“我替秦非給你賠不是了,好不好?”
一個灰色的身影呈現在數十丈以外,聲音清楚地傳來。
莊夢歎了口氣,閉目淡淡道:“另有你。覺得莊夢當真就老胡塗到連你是何用心都猜不透嗎?”聲音雖很低,卻字字凝集如線,即使在吼怒的風聲裡都清楚可聞。
莊夢背身眺望天涯烏雲,緩緩道:“這可不是山上的派兵佈陣,一旦開端便隻要一往直前,不是功成名就便是不得好死。”
項重華倉猝大聲道:“前輩有話好說,拐秦兄下山的是我,請您千萬不要對他脫手。”
李慕梅雙手叉腰道:“那你又算甚麼?師尊好歹見了我還笑嗬嗬的,你敢跟我去見他白叟家嗎?”
老者臉上暴露一個略帶玩皮的淺笑,道:“臭小子好大的膽。藥倒你師兄不說,連老夫的金銀和藥具也敢偷。如何著,想跳過出山測試就溜走嗎?”
李慕梅怒道:“那你也適可而止啊!我在廁所直直比及入夜,凍得腿都感受不到麻了!”
“冇想到你這老不死的耳朵比疇前更加好了,不愧是烏龜池的掌門人,當真是老當益壯!。”
秦非蹙眉道:“隻是我感覺有人一向在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