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重華笑道:“他和你家月兒還真是一對兒。孟焱喜好月兒喜好得不得了,她可不止一次跟我提起賜婚的事了。我也隻能跟她說,這事得等你這個當爹的點頭才行。”
項重華灑然一笑,道:“這有甚麼的?魏起家的一對小子和雪兒乾脆住在了虎帳裡,另有彭公、趙毅和陳傑家的孩子們也來過一陣子。不過那些孩子,多數隻是圖新奇。隻要魏起家老邁和你家月兒最像那麼回事。”
劉羲緯卻仍然抓著息雅的手,眼神似笑非笑,道:“夫人想好如何脫身了嗎?”
息雅嬌媚地一笑,微微側開了一下頭,迅地翻了一個白眼。
劉羲緯戀戀地看著息雅,一言不,直到穿戴結束,宮人全都退下後,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三十個才抓住一個。”
息雅正在為劉羲緯穿戴盔甲。她穿了一件桃色廣袖曳地深衣,滿頭青絲簡樸地梳成垂雲髻,渾身高低佩帶滿了五光十色的飾,不管哪一件都是代價連城的寶貝。她的臉上則塗抹著濃濃的胭脂和白粉,好像厚厚的麵具,粉飾住了統統的喜怒哀樂。
息雅似有一刹時的慌神,但很快規複了昔日的神態,她盈盈含笑著,毫無在乎地撒嬌道:“大王戰無不堪,所向披靡,人家隻需在這裡等就是了,乾嗎要脫身啊?”
是為了息夫人嗎?阿誰傾倒四位君王,三度亡國、兩為夫人的絕代才子。
兔飛烏走,轉眼又是寒冬。
何況,這是一場必敗的戰役。
息雅踮起腳尖,吃力地把沉甸甸的頭盔為劉羲緯戴上,頭盔和盔甲均被熏得香噴噴的,彷彿隻怕隨行的將士聞不見她的“知心”。劉羲緯的神采被遮在特質的鎧甲後,不辨悲喜。息雅嬌媚地一笑,和宮報酬劉羲緯一一穿戴好剩下的鎧甲。
項重華道:“我留仲兒和月兒他們在身邊住了幾天。提及來啊。可真是風趣得很,仲兒的本性既不像你,也不像阿若,倒是有幾分像阿若的哥哥。這可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外甥像老舅。但是月兒的性子則像是你和阿若的綜合體。這個小女人可真是不簡樸啊。我們會商軍務時,她老是在一旁悄悄地聆聽。我一開端還覺得她隻是湊熱烈,成果有一次我隨口一問,小女人竟然說得頭頭是道。她長大了,必然是不讓鬚眉的將帥之才。”
項重華想到秦柔,心中不由湧起萬種柔情,但隨即又升起無窮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