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小魚兒一步步往前逼,江玉郎一步步今後退,他手腳都已似有些軟了,竟再無脫手的勇氣。
海四爹等人瞧見變幻如此奇妙,脫手如此輕靈的掌法,都不由為之失容,海紅珠更是為她的“小呆”擔憂。
三女人道:“那批鏢銀乃是半夜中俄然失落的,門未開,窗未動,看管鏢銀的人連屁都未聞聲,鏢銀就彷彿生翅膀飛了。”
黑衣人緩緩又道:“這趟鏢乾係匪淺,‘雙獅鏢局’想也不敢獨立承擔,必然請得有旁人從中包管,以我三人之力,隻怕也動不了它。”
小魚兒差點被煙嗆出了眼淚,揉著眼笑道:“我對藥材不但熟行,並且敢說很少有人比我再熟行的!你若真的是女孟嘗,就該好生將我禮聘到你家的藥鋪裡去。”
黑衣人厲喝道:“以是我本日就要叫你們也保不了這趟鏢,‘三湘鏢聯’與‘兩河鏢聯’就算倒了黴,你們也休想占便宜!”
三女人冷冷道:“雙獅鏢局保的鏢,如何就不能被人劫走?哼,我瞧那兩個姓李的,底子就是飯桶!”
將小魚兒抬出去的幾個少年,現在都變了色彩,幾小我在前麵直戳他的脊梁,小魚兒假裝不曉得,還是笑道:“為甚麼不敢?隻要你是人,我就不……”
江玉郎笑道:“更妙了,更妙了,梅花門下,竟然做了江湖賣藝的,你們為了避仇,竟然不吝做如此卑賤之事,這點我倒也佩服。”
江玉郎的手已鬆開,身子後退,嘶聲道:“你……你……”
他暗中好笑,乾脆閉起了眼睛。隻覺幾小我七手八腳地將他拉上了一條船。
小魚兒想了想,又道:“劫鏢的是些甚麼人,你可曉得?”
小魚兒笑道:“我的名字可不叫‘喂’。”
那大女人拍案道:“你敢對我如許說話?”
海紅珠已撲了過來,顫聲呼道:“小呆,我曉得還能見著你的,我曉得……”
李迪麵色微變,李挺卻嘲笑道:“這與我等又有何乾係?”
小魚兒咯咯笑道:“黑心賊,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卻在‘四海春’的廚房裡,下毒手害死了我,你賠命來吧。”
哪知這黑衣人卻隻是反手給了他個耳刮子,沉聲道:“這是先還你的!”
他們的兵器為何也要用黑布包著?莫非他們連兵器都有奧妙?
小魚兒儘量放鬆了四肢,漂泊在水麵上。冰冷的江水,就像是一張床,天上繁星點點,他感覺舒暢得很。
彆的人瞧得目瞪口呆,江玉郎更是心驚膽戰,狂吼一聲,又是七掌拍出,掌勢更急、更狠,但小魚兒還是動也未動。這七掌還是沾不到他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