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站在江岸旁,癡癡地出了半天神。
那人怒道:“在劣等遵囑而來,中間為何全不睬睬?”
他做了這件事,總算出了口氣,內心似已感覺輕鬆了些,但卻又有另一個沉重的擔子加了上去。
黑衣人又道:“快出去,莫要被人猜忌。”
小魚兒一口氣奔出數裡,在蕭瑟的江岸倒臥下來。
現在,彆人都喚他俞大徒弟,他說的話就是權威,他不準外人進廚房,就連彭老闆都不敢出去。
江上船來船去,卻再也找不到那艘破船的影子。他們到那裡去了?是不是還在流浪,在流落……
那圓臉笑道:“開飯店的,還怕大肚漢麼?”
輕舟上公然有三條人影,黑衣人影。
張長貴隻得從實說了。彭老闆走到小魚兒麵前,左瞧右瞧,瞧了半天,俄然挑起大拇指,笑道:“佩服,佩服,瞧不出你小小年紀,竟能做出那樣的菜,連熊老闆吃了都鼓掌喝采,從明天起,你來掌勺吧。”
小魚兒隻瞧了一眼,便已猜出他必然就是鐵無雙。
鐵無雙俄然長身而起,縱聲大笑起來,舉杯笑道:“趙老弟,我先敬你一杯如何!”
鐵無雙道:“老夫決不會勉強於你,但這件事老夫已調查清楚,確切是你理虧。你本日若肯采取老夫之言,老夫便將衡山那片茶林,讓作‘三湘鏢聯’部屬的公益……江湖當中,仁義為先,你還好再思、三思!”
世人一起鼓掌稱喜,因而兵戈化為財寶。小魚兒也想走了。
鐵無雙拊掌大笑道:“隻要你肯顧念武林道義,莫教我三湘後輩在江湖中被人揹後指罵,我老頭子那戔戔財產,又算得甚麼!”
彭老闆挑起大拇指,道:“鐵無雙鐵老爺子,江湖人稱‘愛才如命’,三湘後輩隻要提起這名字,那個不知,哪個不曉。”
那人又道:“中間怎地隻要一人前來?另有兩位呢?”
趙全海怒道:“如此說來,你是說我們‘兩河鏢聯’比不上你們‘三湘鏢聯’了?”
厲峰沉默半晌,長歎一聲,垂首道:“老爺子的話,弟子怎敢不聽?但那茶林乃是老爺子所剩下的少數財產之一,弟子怎敢接管……”
中心那人氣度軒昂,天然恰是他爹爹“金獅”李迪,另有一人紫麵短髭,倒是那“紫麵獅”李挺。
鐵無雙沉聲道:“你可曉得,凍死的人在臨死之前,不但不會感覺酷寒,反會感覺如同被烈火燃燒普通,這類感受若非身曆其境,彆人永久不會想到的。”
左麵的紫衣少年濃眉大眼,紫黑麪膛,就像是條黑豹似的,滿身都充滿了勁力,不發則已,一發必然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