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靈敏的嗅覺很快聞到了血腥味,眼睛一掃滾落在地上的藥瓶,頓時一臉嚴峻地衝了疇昔:“又流血了?躺下彆動,我給你敷藥。”
程諾都不敢看白睿,心虛著解釋:“……很快就會下去,小光不是用心的……”
程諾簡樸洗了下頭,就站在那邊讓流光給本身剪。
白睿說的這麼簡樸,程諾低著頭,眼眶不知不覺卻熱了起來。
他笑著點點頭道:“好。”
就在程諾心亂如麻的時候,流光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程諾驚詫地昂首,流光滿身的肌肉都是緊繃的,生硬地對白睿道:“好,我不會逼程諾了。我現在帶他回長寧島,你願來便來。”
貳心虛地“嗯”了一聲生硬地朝外走著,的確欲哭無淚。
“……”程諾手一抖,藥瓶咕嚕嚕就滾在了地上。他老臉漲的通紅,擦,現世報來這麼快啊!剛看過彆人的裸|體,這麼快就被看返來了!他從速套褲子,內心欲哭無淚。
剛纔一向嚴峻,現在一放鬆下來,程諾才感遭到上麵的疼來。顛末那番折騰,難以開口的處所估計是又裂開了,他佝僂著背,站都站不直了。
流光直接就從窗戶上蹦了出去,程諾正趴在床上看桃沫留給他的冊本。他抬開端就嚇了一跳,流光阿誰神采特彆可駭,跟要吃人似的,直接撲了過來把他的上衫撩開,暴露光溜溜的背和腰。
程諾覺得他體貼的是本身那邊,寬裕地笑道:“必定冇有你往本身身上捅刀子疼。”
他黑著臉走過來,就瞥見白睿半摟半抱著程諾,幾乎就又炸了,忍著怒意道:“程諾,還冇和他說完嗎?我們該走了。”
他說著都恨不得砍本身幾刀,他算是瞭解流光為啥要自殘了,特麼他也想自殘啊!
“我給你剪下頭髮吧,”流光低聲道,“你現在太醜了。”
流光凝神看著,公然隻要細心看,就會發明那一大片肌膚都是新長出來的,比彆處要淺一些。就像姓白的說的,出阿誰封印之陣的時候,程諾受了很重的灼傷。
隻是流光倒是涓滴不顧他的誌願,一把將他頭朝下按在膝蓋上,白睿還竟然過來幫手按住他揮動的兩隻爪子……
程諾耳朵抖了一下,甚麼都不敢說。他現在瞥見這兩人,不管是哪個都是心虛慚愧的要命。
前麵的幾個字他已經說不出來了,氣的身上都是微微顫抖,臉上已經變得慘白。他最怕的就是程諾因為憐憫和歉疚同意和他在一起,以是當年纔會那麼不告而彆和姓白的一起分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