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竟然也會失眠嗎?”長生一邊說著一邊放鬆地坐到了主殿中心的椅子上,他剛坐下將絕便從暗影處緩緩走出。將絕半闔著眼,還是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樣。離得近了長生彷彿還能感遭到男人身上傳來的倦意,他卻很清楚這傢夥的倦意之下藏著的是野獸般的侵犯性,不得不說,如此衝突的氣場實在少見。長生不曉得彆人如何想的,歸正他感覺將絕如許的脾氣很有魅力。
“你要曉得,瓊玉宗不是非你不成。”半響以後,東郭圖終究又開口了。他的態度仍舊暖和,但那微微眯起的眼訴說著他遠冇有表示得那般無動於衷。瓊玉宗當今急缺一個麵貌俊美而人氣實足的弟子,不然他也不會收到薄清的動靜後就直接趕過來了,他親身出麵便是想弄清長生到底打的甚麼算盤。
“冇人比我更合適這個告白。”長生靜肅立在宮殿中心,他再次誇大了剛纔那句話。現在這古樸寥寂的宮殿也因他而褪去了色彩,現在的長生就如同那昏黃夜光,縱使覆蓋在漫冗長夜當中,也有讓人飛蛾撲火的光彩。
“既然都聽到我和五長老的對話了……”說到這裡,長生停頓了一下,他斜靠著椅子無聲笑了起來。長生上挑的桃花眼中垂垂倒映出了將絕高大的身影,隻聽他持續說道:“要不要來客串一下?”
東郭圖自認在瓊玉宗待了很多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敢對宗門講前提的弟子。要曉得這夜光酒的告白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長生承諾後隻要好處冇有壞處,可這小子竟然不想著從速承諾,還挑三揀四了起來,真不曉得他在想些甚麼。
東郭圖在悄悄打量著長生,而長生也在打量著他。這是長生第二次見到東郭圖,第一次是走‘拂塵路’的時候,當時東郭圖站得太遠他隻是粗粗瞥了一眼,本日纔算是正式見麵。東郭圖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模樣,但是修真者向來朽邁遲緩,以是長生也看不出來他的真正春秋。東郭圖和薄清一樣皆是一襲白袍,不過與薄清分歧的是,他的身形略顯矮胖,麵龐也更加馴良,光是站著就有一種慎重安然的氣場。
“不想入眠罷了。”將絕倚著牆懶惰地回了一句,男人嘶啞的聲音悄悄迴盪在殿內。長生髮明將絕說話的腔調向來都很陡峭,而將絕整小我的表情也與他的腔調一樣,永久安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