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薄清說,你不對勁告白內容?”就在長生好不輕易送走薄清、籌辦歇息之時,一個平和的男聲俄然在殿外響起。說話者的聲音並不大,聽起來卻尤其清楚,他的語氣既非高高在上也非冷酷疏離,反而透著幾分親熱油滑的意味。
“如何?你竟然也會失眠嗎?”長生一邊說著一邊放鬆地坐到了主殿中心的椅子上,他剛坐下將絕便從暗影處緩緩走出。將絕半闔著眼,還是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樣。離得近了長生彷彿還能感遭到男人身上傳來的倦意,他卻很清楚這傢夥的倦意之下藏著的是野獸般的侵犯性,不得不說,如此衝突的氣場實在少見。長生不曉得彆人如何想的,歸正他感覺將絕如許的脾氣很有魅力。
事情談完以後東郭圖便倉促拜彆了,空曠的主殿又重歸了沉寂。此次長生冇有急著去歇息,而是側過甚瞥向了偏殿的暗影處,他俊美的臉上暴露了似笑非笑的神采。
瓊玉宗比來是缺人冇錯,可這不代表著瓊玉宗能任人講前提。如何說他們也是小千天下的陳腐宗門之一,如果真為了靈幣而不顧統統,那早在幾百年前他們便能夠請彆宗之人來拍自家告白了,哪還用硬生生地拖到現在挑選長生?如果長生當真拎不清這一點,東郭圖甘願在宗門隨便找一個弟子來拍此次的告白。
現在的長生彷彿將六合當作了他的樂器,手指起落之間締造出了人間獨一無二的美好旋律。東郭圖不曉得地球,天然也不成能曉得鋼琴這類樂器,但這無毛病他被長生的文雅吹奏給利誘。東郭圖傳聞過長生的來源,長生曾言本身是小千天下某個位麵的皇子,本日長生所透露的氣度竟比他曾經所見的皇子還要安閒。
“既然都聽到我和五長老的對話了……”說到這裡,長生停頓了一下,他斜靠著椅子無聲笑了起來。長生上挑的桃花眼中垂垂倒映出了將絕高大的身影,隻聽他持續說道:“要不要來客串一下?”
“我並非對此不滿,我僅是想讓它更好罷了。”長生滿麵笑容態度謙恭地對著走出去的東郭圖說道,而他這話卻讓東郭圖的腳步一頓。
將絕聞言終究展開了眼,他抬起暗淡的眼眸直直地看向了長生。
“隻要你才氣讓我動心。”
東郭圖在悄悄打量著長生,而長生也在打量著他。這是長生第二次見到東郭圖,第一次是走‘拂塵路’的時候,當時東郭圖站得太遠他隻是粗粗瞥了一眼,本日纔算是正式見麵。東郭圖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模樣,但是修真者向來朽邁遲緩,以是長生也看不出來他的真正春秋。東郭圖和薄清一樣皆是一襲白袍,不過與薄清分歧的是,他的身形略顯矮胖,麵龐也更加馴良,光是站著就有一種慎重安然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