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猛獸皆是家屬傳承下來,少說也豢養了近百年,個個凶惡殘暴。若對方是普通暴徒,定然不在話下。隻是這四位皆是飛天遁地之人,豈是普通人可比。
隻見南宮逍禮步法健旺,劍式時而大開大合,時而工緻圓潤,與拚鬥時非常分歧,煞是都雅。肖逸看著端木逍雲和申亦柔一邊喝酒,一邊看南宮逍禮舞劍,回想道家的苦悶日子,心中極是戀慕。
端木逍雲俄然問道:“肖逸兄弟,接下來,你籌辦去往那邊?”
肖逸忙搖手推讓道:“端木兄言重了。”
“對酒當歌,人生多少。快哉!”南宮逍禮連乾三大碗,詩興頓時大發。
這些人穿戴分歧,個小我高馬大,甚是彪悍,應是該地妖府之人。妖府和雍州道衙一樣,是妖家防衛處所的處所。
梁州的風土情麵與雍州一比,公然大有分歧。此處人著短衫長褲,不穿長袍,看上去行動極其利索。並且大家臉上一股剽悍之色,甚喜摔交之戲,街頭上常常有人甩開膀子,比拚技藝。
來人卻不搭話,為首一人將手一揮,喝道:“拿下!”
四人一起南下,行了一日,終究出了山林,來到一個小鎮。
那申亦柔換了女兒家打扮,隻見她身著碎花裙,頭紮雙垂髻,眉似遠黛,膚如凝脂,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神情楚楚動聽,明豔不成方物。
肖逸從未喝過酒,本想著如喝水普通,就學著南宮逍禮的模樣,大口而飲。不料酒入喉以後,方知酒之辣。頓時嗆的連聲咳嗽,難堪不已。
端木逍雲見此中多是平常百姓,並無真正的妖家弟子,不過是仗動手中猛獸凶暴,才吆五喝六,目中無人。因而正襟端坐,神情自如,道:“諸位這是何意?”
換衣服時,忽見一物掉在地上,倒是一枚黃色紙符,恰是當日銘善讓他到奇石峰石洞送飯時送給他的驅寒符咒。他順手撿起,剛要放回懷中,心中一動,又重新核閱起來。
四人一番客氣以後,均知分離期近,頓時意興索然。南宮逍禮一人大喝悶酒,申亦柔低頭玩弄著衣角,如有所思。
四人見對方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拿人,頓時大怒。南宮逍禮拍案而起,道:“我們乃是儒家之人,你們膽敢猖獗。”
四人滿身衣物早已渾濁不堪,剛一進鎮,就引發百姓重視。因而先尋了一家衣行,把衣服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