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逍禮舉杯吟道:“酒後高歌且放狂,門前閒事莫考慮。猶嫌小戶長先醒,不很多時住醉鄉。”一口乾完,暮然離席,拔劍出鞘。肖逸先嚇了一跳,待見他繞著桌子舞其劍來,方放下心來。
四人見對方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拿人,頓時大怒。南宮逍禮拍案而起,道:“我們乃是儒家之人,你們膽敢猖獗。”
“對酒當歌,人生多少。快哉!”南宮逍禮連乾三大碗,詩興頓時大發。
這些猛獸皆是家屬傳承下來,少說也豢養了近百年,個個凶惡殘暴。若對方是普通暴徒,定然不在話下。隻是這四位皆是飛天遁地之人,豈是普通人可比。
出了衣行,忽有一股酒香飄來,南宮逍禮頓時大喜,拉著餘人就走。儒家之人賦詩舞劍,無不有酒。南宮逍禮更是嗜酒如命,這一下聞到酒香,豈能過而不問。
四人滿身衣物早已渾濁不堪,剛一進鎮,就引發百姓重視。因而先尋了一家衣行,把衣服換下。
梁州的風土情麵與雍州一比,公然大有分歧。此處人著短衫長褲,不穿長袍,看上去行動極其利索。並且大家臉上一股剽悍之色,甚喜摔交之戲,街頭上常常有人甩開膀子,比拚技藝。
那人早冇了膽,顫顫巍巍道:“小人隻是曉得,萬妖穀收回佈告,說是甚麼螭吻印丟了,讓各地妖府發明其他州派之人,當即上報。我等自恃傲慢,想拿了各位大爺去邀功……請各位大爺高抬貴手,放了小人吧。”
肖逸抬目睹劈麵的申亦柔殷切地看著,眼神當中儘是期盼,心中一軟,就想承諾,但是隨即想起長清真人臨行囑托,頓時點頭道:“固然小弟極願與三位同業,但是崇真教畢竟對我有恩,如此必定有損崇真教名譽。還請三位包涵。”
除此以外,此地百姓的一大特性是,不管男女老幼,出門皆帶一個禽獸隨行,既有狼蟲豺狼、鷹鵰隼鷲等凶悍之物,亦有狗貂馬猴、鵝鳳鶯雀等靈巧之寵。大街上形情勢式的人和獸,令人耳目一新。
儒家三人一聽“螭吻印丟了”,頓時神情大變。端木逍雲當機立斷道:“我們快快分開此地!”
數息之間,人仰獸翻,滾落一地,嘶鳴聲四起,再冇了先前的威風。所幸四人初到梁州,不明事由,隻是稍事懲戒,未下重手。
肖逸忙搖手推讓道:“端木兄言重了。”
申亦柔神情黯然,極是絕望。端木逍雲道:“人各有誌,肖逸兄弟不必掛懷。提及來,我三人道命皆是肖逸兄弟所救,今後如有調派,我三人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