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房時,卻發明驍王並冇有入寢,而是軒窗下的軟榻上單獨對月喝酒,見她過來了,便是對她悄悄舉起酒杯相邀。
飛燕聞言,固執酒杯的素手便是一頓,內心微微驚奇他為何竟是提起了二人對峙時的陳年舊事。
那次偷襲戰中,當城門被攻破,他們一起通暢禁止入城時,飛燕當時的驚奇竟是大過欣喜的。狡猾非常的驍王竟是白白捨棄了這誘敵圍攻之所,當真不是他用兵的風采。
“彼時乃是驛站醉酒一彆,本王心知燕兒一心機慕那樊勇,本是不欲攪動塵凡孽緣,便是隻當一時心動,無緣的雪月一場……但是樊將軍實在是不懂惜花之人,本王當時便是想:吾若能得此才子,怎會任她立於危邦之下,亂軍當中?”
隻是本王天賦異稟,倒是略雄渾了些,看著愛妃身材嬌弱,便是顧恤你初度的不適,此番用了藥,便可耐過這一遭,今後與本王朝夕相處,儘透了雨露後,便可嚐到魚水之歡的滋味了……”
飛燕心知那酒杯裡的梅子酒應是被動了手腳,不然她怎會隻飲了這麼一些,便渾身綿軟有力了?
但是樊景製定的這守勢看似掌控實足,卻忽視了一點,守住山口當然能夠阻斷救兵,但是一旦此處預先有齊軍設下埋伏,便是成為泥潭之地,再難抽足,一旦被膠著住,那麼先入城的義兵便是甕中之鱉,隻能關門被燉煮得連骨頭都不剩。
可惜廚子的這番埋頭,卻並冇勾起側王妃的多少食慾,晚餐食得未幾,此時下酒的紅羹倒是忍不住多吃了幾塊。
又過了會,驍王才叮嚀門外的侍女送出去幾方熱騰騰的手巾帕子和溫熱的白茶,從帷幔裡伸手取了幾塊,然後便聽那帷幔內驍王低低說道:“乖燕兒,這般的黏膩倒是不舒暢了,且擦了再睡,乖……”
他……竟是因為本身而甘心一兵不發,放棄了北疆的咽喉要地?怪誕!怪誕至極!
驍王隻是喝酒不語,飛燕便也不說,隻一手重攏衣袖,暴露半截瑩白纖細的手腕悄悄固執酒杯,冷靜飲著白瓷杯裡甘酸的酒液。待得溫酒壺裡的酒儘了有一半時,驍王俄然出聲問道:“你看這夜色,是不是與夜襲渝州那一役有些類似?”
飛燕被他這番無恥已極的言詞說得早就羞臊得睜不開眼,更是唬得有些魂飛之感,倒是藏了甚麼毒蛇蟒怪?竟是得灌了藥才氣消受?
直到了深夜,伴著一陣男人粗喘滿足的低吼聲,屋內的床榻之聲才停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