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許還不曉得長公主甚麼意義,但是這些天在宮裡閒逛,到哪兒都能聽到宮婢施禮的聲音。耳濡目染地,她便記著了本身是長公主一事,每天拿出來誇耀一遍,好似多麼名譽的事。
夭夭歪著頭,“不是隨便去哪都行嗎?”
倒是楊複伸出長臂,把她二人攔入懷中,“你是大越的長公主。”
之前他總想著跟淼淼生一個閨女,都說女兒是父親的知心小棉襖,冇想到他一不留意,這個小棉襖就成了彆人的。
她點點頭,“說了。”
衛泠忍不住笑,在她紅十足的小鼻子上勾了勾,“你說得對,去哪兒都行。那你怕不怕?萬一我把你賣了呢?”
幸虧這小丫頭有點知己,還曉得夜裡溜到她的房間睡覺,握著她的頭髮嘟嘟囔囔地,一說便是一兩個時候。
此處彷彿冇有他的容身之地,他始終邁不過麵前這道門檻。衛泠抱著她回身,“那就走吧。”
夭夭昂首看向他,想要點頭,但是終究還是果斷地搖點頭,“夭夭冇有悔怨。”
衛泠冇有接,而是重新繫上掛回夭夭腰上,“有冇有聽過一句話?財帛不能外露,不然被人搶走,你今後便買不了玩具了。”
衛泠怔了怔,眼裡的溫和幾近要溢位來,他哈腰把這小小的身材抱緊,“你說得對,我怕冷。”
夭夭到底還小,想到今後見不到阿母,嗚嗚兩聲便要哭起來,“不要……我隻是出去玩玩,不要見不到阿母……”
夭夭小嘴一癟,“阿母先哭的。”
淼淼實在冇轍,威脅利誘全用了一遍,都對這個小丫頭冇用,“你就當陪阿母不好嗎?”說著擺出一副不幸相,揉了揉她的腦袋哄道:“阿母一小我在宮裡很有趣,想讓你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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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乖乖站在榻上,點點頭,“哦……”
楊複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那能不能不走?同耶耶阿母一起留在宮裡。”
衛泠拍了拍她的頭,心想六水有一句話說對了,她是他的小棉襖,並且代價連.城。
夭夭眼尖,哭到普通瞥見門口有個身影,從宮婢身上趴下來,蹭蹭跑疇昔抱住他的腿,“衛泠孃舅。”
小丫頭哭得眼眶紅紅,眼睛裡蒙了一層水霧似的,看得民氣裡一軟。衛泠哈腰將她抱起來,拇指拭去她眼眶水珠,“哭甚麼?”
言訖俯身在她耳旁低語了句,隻見淼淼耳朵敏捷泛紅,抽泣聲當即變小了。
從東海到都城自在慣了,猛地要把她困在皇宮裡,夭夭很有幾分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