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晏一臉呆肅:“說閒事呢,你如何又打趣我?”
“我隻是方纔來的靈感,哪能那麼快就把配曲想好了?不過這真的是個關頭題目,不但要為每種樂器配一首合適的曲子,還要排練上一段合適的跳舞。這麼說來,還真要費一番腦筋的。”
“嗬嗬。”小默忍俊不由,“你真是乾甚麼務甚麼,說來就來啊。做了樂舞教習,聽甚麼聲音都像樂律了不成?不過是瓦蓋跟瓦罐相碰的聲音,再平常不過了,談得上甚麼動聽?”
“對。我決定在本年的元正大會上,在這八類樂器當中,每類都要各拔取起碼一種來單獨吹奏。當然,不能一概地否定之前的形式。元正大會講究的是個熱烈昌大,那些大型的數種樂器稠濁吹奏的交響之樂也必須安排幾場的。”
因而便停止雅樂,改舞散樂。
雖說樂器大抵上能夠分為八類,但是每類樂器又包含多少,團體上有幾十種之多。而樂曲呢,分為雅樂和散樂,更是多達幾百種。要從幾十種樂器、幾百首樂舞中各選出八個,然後再為它們停止最好的搭配組合,真的是一個很龐大煩瑣的事,光在腦中想是想不出的,必須到太樂署現場中邊經曆邊揣摩。
“非常妙!一首曲子,配一道相乾的食饌,如許相呼呼應,不但能夠將我們兩個的創新都更好地表現出來,並且還能達到一種珠聯璧合的結果!”
“我的這個設法跟你的同出一轍,並且比你的還大膽。你說樂器分為金、石、絲、竹等多種,炊器也一樣。雖說隻是鍋碗瓢盆,但也有金、石、土、木之分,隻不過略顯俗氣,不如樂器高雅罷了。”
小默看舒晏無辜的模樣,撲哧一笑:“你持續,你持續。”
“不是說阿誰。”舒晏默了默,道,“我想的是,公然是宮中的器物,就連一個瓦罐都能收回這麼動聽的聲音。”
小默亦步亦趨的行動把舒晏逗笑:“不在這一隻陶罐上麵,你要往大的方麵想。”
小默邊聽邊點頭:“八種樂器彆離吹奏,的確是好主張。但是就像你所說的,每種樂器都有每種樂器的特性,你要如何為這些樂器配曲呢?”
“當然不是。我的意義是說,瓦罐是用土陶製的,本質屬土,也屬八音之一。以往的宮廷樂舞,無一例外,講究的就是個場麵,各種樂器稠濁吹奏,再加上幾十個舞師袖裙飄舞,讓人耳目應接不暇,固然昌大非常,卻不免一個‘亂’字,聽不出各種樂器本來的音色。特彆是像缶、敔等土、木類的樂器,常常最不被正視,完整淹冇在絲、竹、金、石等音色相對動聽的樂器當中,或者底子就棄之不消。實在你細想想,每種樂器都有每種樂器的特性,雖說絲竹最動聽,但不免會有喜好聽擊缶的。就像世人都愛牡丹,可恰好就有人喜好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