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循環有六道,既可為人,又可為畜;既可上天國,又可入天國……”
麵對劉莽的指責,迦摩篤全無喜色,麵色安靜隧道:“這位使節不要起火,且聽我漸漸說。‘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這個玄理,方纔那位施公子已經講得很透辟了,可惜諸位不能瞭然。若用世俗之語,貧僧也無能為力。貧僧之以是扯進異教,並不是要鼓吹異教,而是想藉助一點異教來解釋這個玄理罷了。好吧,我們言歸正傳。就像施公子所說,道包含有和無兩種狀況。一樣的,人亦包含精神與靈魂兩種狀況。人比如是道,精神比如是‘有’,靈魂比如是‘無’。人必須是依靠精神的產生而產生,而內裡表現其本質的倒是靈魂。以是說,‘無’是道的本質,道通過‘有’來表示,‘有’的詳細情勢當然就是天下萬物了。”
這一番比方做完以後,之前打仗過摩揭陀教的人豁然開暢,一下就幫忙其瞭解通透了,冇打仗過的卻更加胡塗了。
蘭闍在梵語中為附和、獎飾之意。迦摩篤聞聽比玉之言,情不自禁地打出一句梵語口頭禪,“施公子之悟性公然高啊。”
宇文襲也被驚了一跳,忙斷喝一聲道:“劉兄,你滿嘴亂噴甚麼!”斥完劉莽以後又對世人一拱手道:“這個匈奴人,講笑談向來不曉得輕重,諸位千萬莫要當真。”
自晉武帝身後,大晉固然國政混亂,已顯式微之勢,但虎雖病老,餘威尚在。劉莽的這一席話令統統使節們大為駭怪,紛繁嗤之以鼻,表示出不敢苟同之態。
“哈哈哈哈。”劉莽縱聲大笑,“弱肉強食,亙古穩定之道。華人雖自我標榜禮節之邦,但卻深諳此中。當年戰國狼籍,五雄七霸,幾經改換,誰強誰就是盟主。冇有永久的盟主,隻要永久的氣力。我等外族,認華報酬天下主,自漢武以後已數百年矣,若公然天朝式微,誰還會甘心認這個宗主……”
“投胎?”
“呃……”荀寶想不到這個摩揭陀人對玄學這麼熟慣,竟令本身無言以對。
“何謂循環,如何進入?”
“對,也就是換一個時空重新生而為人或是生做彆的的甚麼,或許是畜類。每一個靈魂並不屬於某一個特定的肉身的,這一世以這個肉身存在,下一世又以另一個肉身存在。”
早有三位公子的家人派車來接,比玉家的當然是阿壯。荀寶前次乘著他父親的安車被舒晏稽查以後,每次出行都安循分分地乘著犢車或是淺顯馬車。當然,關於那輛安車,他父親隻跟舒晏的下屬太仆卿知會了一聲,便輕鬆地討要了歸去。不過,這也讓荀產業生了顧忌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