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晏攥著唐公公的手,將他扶到床上,吃驚地問:“啊!唐公公,莫非你喝了毒酒?!”
唐公公道:“你這孝子,我家家傳的這兩樣寶貝,我何曾不想傳與你。但是你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我曾經各式安慰,你就是不聽。枉我傳了你一身的技藝,如果把這寶弓給了你,你就如虎添翼,為非作歹起來,豈不是要風險十倍。而這《樂經》乃是傳世之寶,乃是古六經之一,秦時焚書以後就已經亡佚了,這是僅存的一本真跡,更要交予有德之士,怎能讓你這類人糟蹋了!”
舒晏正在猜想,就聽唐公公又道:“是你本身做了違背國法的事,如何能怨得彆人!”
“國相,當官就要為民做主,如果為民做不了主,當再大的官又有甚麼用?我寧肯晚去幾天,也要等這件事的成果!”
舒晏道:“當然了,我親眼所見。事關民情,那些錢可不是小數量。”
“那就好……”唐璧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說完,就將那兩卷竹簡塞在舒晏手中,閉上了眼睛。
邱國相把臉一沉,道:“那件事跟你有多大乾係,算甚麼喪事!我說的喪事是,方纔接到朝廷告訴,要你們這些新舉的孝廉頓時去洛陽策試。如果策試成了,你就是朝廷的命官了,就不消在這兒當這個臨時差事了,這莫非不是喪事嗎?”
唐璧死了,而他兒子卻不知去處。舒晏就請了假,本身掏錢將唐公公好好地買棺槨安葬了。
持續幾天無事,這天假期結束,邱國相稱大小官吏都陸連續續地返來了,見麵都向舒晏伸謝、道辛苦。舒晏就像邱國相彙報了那犒軍帳簿和建庠學帳簿有題目一事。
“你覺得這些事都是我本身做的嗎?哼哼,這麼大的事我本身做如何能掩人耳目?隻是那姓舒的咬得緊,萬不得已,姓邱的就把我推出去罷了!”
第二日,恰是休假日,舒晏又買了些吃食去唐公公家。方纔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內有人在跟唐公公辯論。那人說道:“你既然把家傳的寶弓贈與彆人,就彆想我認你這個父親!”
那人氣道:“哼,你覺得阿誰舒晏是甚麼好東西嗎?他死死抓著那犒軍的事不放,要置我於死地呢!”
“犒軍的事也查清楚了,是那唐回所為,他剝削了老百姓的錢,那廝竟然敢做這類事,隻是他已經懼罪叛逃了。不過他逃歸逃,欠老百姓的錢我想方設法也要補上,該多少,我就給補多少,明天你告訴那些小商賈們來領吧。”
舒晏道:“唐公公,這我不能要,這是你的家傳之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