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馴象最首要的目標是在祭天大典等嚴峻場合用來駕駛象車。天子台端鹵簿出行時,象車作為先導走在最前麵,乃是嚴肅與崇高的意味。但是現在的環境,司馬熾冇才氣、也冇表情去重視甚麼排場麵子,統統能省則省,能簡則簡。
冇有父親武帝的威風和哥哥惠帝的家底,還玩甚麼大象!司馬熾是個務實的天子,雖有不捨,但也準了。
芷馨猜想永安長公主在感慨昔日光陰,要談起在洛陽時的舊事,冇想到倒是另一個話鋒。
汝陰來了一名重量級的特彆客人。說是重量級,並不是說此位客人是甚麼皇親貴胄或是貴爵公卿,而是指真正的重量級,體重萬斤。陸地上體重能達到萬斤的隻要一種植物,冇錯,就是大象。
“呃......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的意義是......”永安長公主似有些難為情,說話吞吞吐吐,頓了頓道,“我們現在都已是人婦,冇有需求再像未婚的少女似的扭扭捏捏的。我就直言吧——你家夫君這麼精乾的身材,如何那方麵卻不可!”
永安長公主和芷馨、小默久未見麵,相互馳念,恰好藉此機遇,好好聚一聚。韓家人客喧鬨,三人便到舒家去坐。
舒晏固然憤恚,卻也在乎想以內。又扣問了昔日的幾位同僚。一向聊到若馨返來了,便讓他伴隨內兄先行回舒家莊去。
阮山喜出望外。他在洛陽冇甚麼牽掛,次日便趕著大象向汝陰解纜。對於大象的龐大體形,普通的客船底子冇有合適的空間包容,且水路上補給飲食也不便利,阮山就挑選走水路。這天到了汝陰城,徑直去郡署找舒晏與若馨。
舒晏正在署內措置事情,見是阮山到來,又驚又喜。偏巧若馨到上麵庠學去了,便單獨歡迎阮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現在的中原大地上,卻並存著多個天子。除了正統的晉室和已經成了氣候的巴氐人李雄和匈奴劉淵,另有幾個跳梁小醜,占有不過郡縣之地,糾結三五千人,也敢僭稱帝號。敢稱天子的就有很多,其他像自號為王、自封為大將軍的更是不計其數。雖則法紀大亂,但是現在的晉室就如同一隻病入膏肓的雄獅,即便是幾隻狐狸來拆台,也冇精力對付。
葉舂作為一介豪門,能做這個良釀丞的美差,全憑當初舒晏和小默的麵子,現在舒晏和小默走了,隻剩他一小我,焉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