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馨猜想永安長公主在感慨昔日光陰,要談起在洛陽時的舊事,冇想到倒是另一個話鋒。
幸虧有芷馨和小默在籌措,統統都相安無事。
與四位兄長比擬,年紀最小的王導在官爵與職位方麵要差得遠。不過王導非常有遠見高見。他已經看破了洛陽的危勢,並不肯留在這裡爭浮名逐虛利,而是投保於琅琊王司馬睿。司馬睿是個有才氣且非常低調的皇室,因其低調,以是得以在諸王之亂中滿身而退。司馬睿和王導兩小我如同齊桓公與管仲,非常相投。司馬睿在王導的勸說下分開洛陽,以安東將軍的身份到江東去。闊彆朝廷中心在大要上來看對於皇室成員來講應當是倒黴的。而王導本身呢,在跟隨司馬睿到江東後則僅為安東司馬,與幾位兄長的職位越差越大。冇有人看好這一對組合,但是誰也冇想到這兩小我卻暗懷著一個竄改時勢乃至改寫汗青的驚世打算!
葉舂作為一介豪門,能做這個良釀丞的美差,全憑當初舒晏和小默的麵子,現在舒晏和小默走了,隻剩他一小我,焉能保得住!
脂粉膏粱的洛陽,就冇有豪門後輩的安身之地!
“哦。”永安長公主彷彿猜到了甚麼,不無憐憫地哀歎,“你家夫君這麼好的人,到處優良,冇想到上天在那方麵對他如此不公。”
“那裡是不珍惜!是被人逼著走的。在你和珍羞令小默剛分開洛陽不久,葉兄便被下屬尋了一個小錯,給打發還家了。第二天便由一個世家後輩代替了他的位置。這較著是給人家騰位置。”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現在的中原大地上,卻並存著多個天子。除了正統的晉室和已經成了氣候的巴氐人李雄和匈奴劉淵,另有幾個跳梁小醜,占有不過郡縣之地,糾結三五千人,也敢僭稱帝號。敢稱天子的就有很多,其他像自號為王、自封為大將軍的更是不計其數。雖則法紀大亂,但是現在的晉室就如同一隻病入膏肓的雄獅,即便是幾隻狐狸來拆台,也冇精力對付。
不但是內部環境,朝堂內部也產生了一些竄改。琅琊王氏家屬的職位更加凸顯。
治國與治家是一理,強大的時候便能夠浪費排擺,到處講究;式微的時候必定是委靡失容,到處收縮。
芷馨驚奇:“哪方麵不可?”
“可不是嘛,光陰真是如白駒過隙。”
“呃......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的意義是......”永安長公主似有些難為情,說話吞吞吐吐,頓了頓道,“我們現在都已是人婦,冇有需求再像未婚的少女似的扭扭捏捏的。我就直言吧——你家夫君這麼精乾的身材,如何那方麵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