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舒晏和芷馨長大了一些,一向到了他們的總角之年,垂髮紮成了兩個小羊角,小紅肚兜也早就不穿了。他們已經能夠幫家裡乾些活了。乾活之餘,一本《詩經》已經讀得滾瓜爛熟了。可韓寧從冇教過芷馨彆的書,而舒晏不但讀了《論語》、《詩經》、《禮記》,還練習書法寫字。
舒安驚道:“你每月隻要兩三次用紙練字的機遇,為甚麼要讓給彆人呢?莫非你不珍惜嗎?”
“記得啊,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晏哥哥,你的意義是我們應當諒解他?”
“《詩經》好啊,能夠認得好多字,並且《詩經》思惟純真,孔夫子用一句話評價說是‘思天真’,冇有爾虞我詐。我想我的女兒長大今後,能夠做一個仁慈、純真的好女郎。”
十畝以外兮,桑者泄泄兮,行與子逝兮。
“那你還記得幾年前的阿誰施家小郎嗎?”
芷馨聽後,抿著小嘴笑:“這一篇你每天讀,我聽都聽會了,還用你教啊,下一篇好不好?”
“長大了——還早呢,我阿母說了,牙還冇長齊呢,就不算大人。”兩個小孩相視而笑,一咧嘴,暴露兩排整齊不齊的牙齒。
“當然能,比如這一句的意義是說:君子在家要孝敬長輩,出門要尊敬師長,謹言慎行又講信譽,對彆人和睦,靠近有仁德的人,如果還不足力,就去學習。”
“為甚麼他從遠方來,而我卻不歡暢呢?”
舒安隻是淺笑地看著他兒子,冇說同意也冇說分歧意。他母親周氏一捅舒安:“和你一樣,你忘了當年贈韓家柴米衣服的事了?”
“嗯,起筆有力,收筆還是差些。”舒安在後邊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