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馨一邊思考一邊當真地寫著:“這些字好難寫啊。”
“嗯,你們先去樹蔭劣等我們,我們一會就去,天實在是太熱了。”
若馨不太懂,有些字還不熟諳,隻是低著頭看著,“晏哥哥,我姊姊寫的是甚麼意義啊?”
“回家主,這建水碓可不是說著玩的,連水碓機再加上機房,破鈔龐大,淺顯老百姓,合幾家之力也是建不起的。”
“為甚麼他們兩家跟彆的貧民不一樣,如何會具有上等良田呢?”
“那麼,為甚麼冇有人來建一座新的水碓呢?”
不遠處,施家莊園裡有很多人在田裡忙活著,和舒家莊的人一樣。隻不過那些人並冇有真正施家的人,隻是施家的田騶和耕戶,田莊頭在一旁監督著。莊園裡的一座風涼通風的涼亭裡,仆人施惠和兒子施得正在兩張竹榻上落拓地躺著。中間五六個仆人給他們扇著扇子,中間熏著香草,備著綠豆蜂蜜液。施惠、施得父子固然穿戴最風涼的絲帛做成的衫子,但還是感覺熱,敞胸露懷,魏晉的士族老是放蕩不羈,不講禮節。施家並非隻要這一處田產,隻因這裡緊鄰汝河,有樹,有田,有水,風景惱人,以是施惠一不足暇就會到這裡休閒。施得因為舒晏和芷馨的乾係也喜好到這裡來,但因為其父母警告他“士庶清楚”,以是並不常常和舒晏、芷馨見麵。
“能,如何不能?”
施惠對勁的笑了笑:“嗯,我好久就有這個設法了。隻是一向忙,就把這件事忘了。我看過汝河兩岸的地形,那舒家和韓家的田緊鄰著河岸,那邊水勢不緩不急,不大不小,陣勢凹凸適中,建大型水碓最合適不過了。”
顛末漢末長時候的戰亂,到晉朝剛建立的時候,天下人丁流移,地盤荒廢。晉朝規定,為製止地盤被士族大地主把持,也為了鼓勵群眾開荒種田,天下百姓按品級職位凹凸,上至公侯,下至百姓,每家每戶具有地步的數量都有限定,不能超越上限,也不能低於下限。但實際環境卻非如此。朱門世家占有的良田數量大得驚人,特彆是旱澇保收的高產良田,大多被世家大族占有。朝廷固然曉得,但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世家大族的權勢太大。而那些淺顯百姓即便是占有充足數額的地盤,但大多是瘠薄的地盤,普通的年景還好,略微有點風不調雨不順,根基入不敷出。如許的地盤具有再多也是徒然。
“不是說過嗎,我們士族的人少跟那些豪門的孩子玩。”
“家主籌算如何把舒家和韓家的兩塊地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