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低頭，手中拿著那把紫玉笛，“你憑甚麼說我表情不好？”

舒晏又拿了一隻小凳，將小默也拽到窗前，笑問道：“如何了，表情不好啊？”

小默嘲笑：“呦，本來長了本領了，能從笛聲猜透我的心機。”

“當然能了，你聽著，《樂記》中說，凡音之起，由民氣生也。民氣之動，物使之然也。感於物而動，故形於聲。聲呼應，故生變；變成方，謂之音。比音而樂之，及乾鏚羽旄，謂之樂。其哀心感者，其聲噍以殺；其樂心感者，其聲嘽以緩。就是說，統統的音樂，都是由人的表情決定的，人的情感受外界影響而變動，以是構成分歧的聲音。前些日子，你的笛聲舒緩婉轉，明顯是表情好的原因；這些天，你的笛音如怨如訴，天然是表情差的原因了。”

司馬炎聽後哈哈大笑：“說得好，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既然深明大義，那麼我問你，讓齊王回到藩國去這件事你如何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