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幾人交過稅款,沈向東和李落二人前去拜見蜂後,表白去意。徐殘歌一臉遺憾,倒是相聚時短。蜂後在馬車中沉默半響,俄然帷簾微動,一張如夢如幻般的俏臉映出世人眼中,同來的商旅,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深驚駭擾,竟無人敢收回半點聲響。
自賀一天以後,這一起極其承平,間或碰到幾支鬍匪,見到蜂後商隊,稍有見地的吃緊避開,若碰到不長眼的鬍匪,皆被蜂後帳下保護順手打發,無人能拂其纓。幾今後,陳河穀已然在望,算算光陰,恰是西戎大族在祖神殿中排位時分,李落幾人商討一番,入了陳河穀以後,便告彆蜂後,先行趕往西戎都城。
李落點點頭,淺笑謝意,一夜無話。
蜂後微微含笑道:“吳先生但是大豪傑,說過的話可不能不算數。”
沈向東輕笑一聲道:“好一個隻歎緣儘,莫戀塵凡。長青心性之堅,幼年一輩中罕見人能及,或許老夫多想了。”
諸人上前一一惜彆,徐殘歌歎道:“不知何年何月再相逢。”轉念長聲一笑道:“你我相知便可,殘歌著相了。”
滕峰哼了一聲,還自不滿李落當日無禮之舉。李落神采微微一紅,非常難堪的回道:“夫人言重了,我怎會有如許考慮。隻是夫人援手之恩未謝,又受夫人奉送,心中委實難安,還請夫人莫怪。”
就聽蜂後一貫磁性的嗓音緩緩說道:“冇想到這麼快就要分開,奴家委實心有不甘,不過諸位豪傑想必另有要事,青桑即使不肯,也不好強求,隻能盼下次能與諸位相逢。”
很久,徐殘歌輕聲說道:“夫人,他們已經走遠了。”
呼察靖哦了一聲,如有所思的接道:“是有些可惜。”
入關之時,西戎戍邊將士見是蜂後商隊,冇有過量盤問,便即放行,連帶李落世人也一併放行,就是過關的課稅也少了數成,其他行商儘都滿臉戀慕的看著蜂後商隊,難掩妒忌之情。
李落訝聲問道:“夫人這份禮,雖說我們叔侄不知其中啟事,不過想必極其貴重,夫人互助在先,我們如何還能厚顏再收下此玉,多謝夫人美意。”
次日淩晨,商家持續趕路,蜂後商隊一改昨日拒人千裡之態,倒是麵色和悅,隊中保護附屬不時和李落所處商隊中的行商談笑幾句,一時讓這些人受寵若驚,不過除了滕姓保護外,就連徐殘歌都少有露麵,似是也想趕些時候,早日到朔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