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點點頭,淺笑謝意,一夜無話。
很久,徐殘歌輕聲說道:“夫人,他們已經走遠了。”
李落聽著兩人說話,俄然腦中閃過索水中阿誰孤傲的影子,和她一方故鄉,幾處桃花,一杯清茶,一個知己的慾望,李落心中一痛,臉上卻冇有任何色彩。
“可惜了一名奇女子,花腔韶華卻在這紛繁擾擾的亂世中求生。”
蜂後美目漣漣,在李落身上打個轉以後,落到沈向東處,香唇輕啟,低聲道:“奴家盼吳先生和吳公子此去能得償所願,安但是歸。”
沈向東一愕,道:“長青的心機確非常人,不過人之執念,豈能隨隨便便看破?長青,你可有執念?你可想過如果看不透時會如何?”
呼察靖哦了一聲,如有所思的接道:“是有些可惜。”
諸人上前一一惜彆,徐殘歌歎道:“不知何年何月再相逢。”轉念長聲一笑道:“你我相知便可,殘歌著相了。”
就聽蜂後一貫磁性的嗓音緩緩說道:“冇想到這麼快就要分開,奴家委實心有不甘,不過諸位豪傑想必另有要事,青桑即使不肯,也不好強求,隻能盼下次能與諸位相逢。”
次日淩晨,商家持續趕路,蜂後商隊一改昨日拒人千裡之態,倒是麵色和悅,隊中保護附屬不時和李落所處商隊中的行商談笑幾句,一時讓這些人受寵若驚,不過除了滕姓保護外,就連徐殘歌都少有露麵,似是也想趕些時候,早日到朔夕。
沈向東拂鬚笑道:“這一起多虧夫人照顧,吳用銘記於心,他日夫人重返大甘之時,老夫定當前去拜見。”
沈向東和李落一愣,不明以是,就聽中間傳來一眾行商短促的呼吸聲,顯是此物不凡。沈向東略一沉吟,再看看蜂後,輕側一步,冇有說話。
李落訝聲問道:“夫人這份禮,雖說我們叔侄不知其中啟事,不過想必極其貴重,夫人互助在先,我們如何還能厚顏再收下此玉,多謝夫人美意。”
“這......”李落沉吟半晌,啟顏笑道:“如此多謝夫人。”說完從蜂後掌中接過血玉,慎重支出懷***手一禮道:“路天早秋,邊城夜暗,夫人一起請多多保重,他日四海昇平之日,我與諸位同謀一聚。”
沈向東轉頭望了一眼,說道:“可惜了。”
入關之時,西戎戍邊將士見是蜂後商隊,冇有過量盤問,便即放行,連帶李落世人也一併放行,就是過關的課稅也少了數成,其他行商儘都滿臉戀慕的看著蜂後商隊,難掩妒忌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