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東謝過徐殘歌,和李落呼察靖坐下,拱手一禮道:“本日多謝夫人援手,我們才倖免於難,他日定還夫人之恩。”
世人看到跟從徐殘歌的李落三人,全都竊保私語。
沈向東連連擺手道:“夫人過慮了,行商整齊不齊,能守住性命都已經是大幸,我們幾人豈敢期望替天行道。倒是幾位豪氣乾雲,令吳某大開眼界。白日聽聞夫人身子抱恙,可有甚麼大礙?”
李落環目一掃,除了己方三人外,帳中還坐著幾人,有白日裡喝退賀一天的滕姓保護,另有一名老者,眯著眼睛正自斟自飲,見到李落三人出去,微微點頭,便不再理睬。
程紀元驚呼一聲,昂首看著徐殘歌問道:“尊下是柳州徐殘歌?”
蜂後抿嘴一笑道:“殘歌,還不快請三位豪傑坐下,到了帳中,還站著說話,傳出去恐怕彆人要笑我們不懂待客之道了。”
帳內傳來白日裡的女聲說道:“快請出去。”
徐殘歌大喜,點了點頭,領著沈向東三人向蜂後營中走去。程紀元喃喃自語道:“這如何能夠,徐殘歌如何會在蜂後營中?”
徐殘歌哈哈一笑道:“夫人,不若讓我去殺了他,替夫人出了這口惡氣。”
呼察靖嘿嘿一笑,冇有說話。
楚影兒盯著徐殘歌的背影,半響冷冷對倪青朱智說道:“你們留在營地,我出去逛逛。”說罷起家隱入暗中當中。
李落三人走進蜂後營帳,營帳中和暖似春,一點也覺不出是大漠飛雪的寒冬臘月。
到了帳前,徐殘歌大聲說道:“夫人,吳先生和吳公子前來看望。”
程紀元神采大變,低下頭不敢去看徐殘歌。
營帳正中立著一個大火盆,點的也是上等的柴炭,冇有一絲煙塵。
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一派似水柔情的綽態,媚於說話。
沈向東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一行人到了蜂後營帳,有徐殘歌帶路,保護誰也冇有禁止,看到徐殘歌,皆都恭敬一禮,徐殘歌一一回禮。
滕姓保護冷哼一聲,顯是聽聞白日裡三人白手而來之事,再加上沈向東出言似是對付了事,非常不滿。
徐殘歌看也冇有看程紀元一眼,笑著對沈向東幾位說道。
桌幾之上已是用白玉盤盛滿了生果點心,即便在這寒冬之際,竟然有牧天狼營中都未曾有的南邊鮮果,白玉襯著紅紅綠綠的果子,煞是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