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東起家一禮道:“如此便有勞徐豪傑了。”
徐殘歌嘻嘻一笑,引三人落座。
徐殘歌哈哈一笑道:“夫人,不若讓我去殺了他,替夫人出了這口惡氣。”
蜂後責怪的看了滕姓保護一眼,含笑道:“吳先生不必放在心上,隻是舉手之勞。賀一天在西域倒行逆施,若不是奴家故意有力,真想替枉死西域的行商除了這個惡賊。”
滕姓保護冷哼一聲,顯是聽聞白日裡三人白手而來之事,再加上沈向東出言似是對付了事,非常不滿。
楚影兒盯著徐殘歌的背影,半響冷冷對倪青朱智說道:“你們留在營地,我出去逛逛。”說罷起家隱入暗中當中。
呼察靖嘿嘿一笑,冇有說話。
李落對沈向東說道:“叔父,你看?”
沈向東和李落雖說早有預感,不過見到這位名滿西域的蜂後,也是吃驚很多。
營帳正中立著一個大火盆,點的也是上等的柴炭,冇有一絲煙塵。
程紀元神采大變,低下頭不敢去看徐殘歌。
楚影兒眼中精芒一閃,隨即隱去。徐殘歌冇有理睬程紀元的驚呼,笑著望著楚影兒說道:“這位女人好俊的工夫。”
帳中另有兩名侍女,幫著給世人斟酒添茶,不時給火盆中添些柴炭,偷閒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三人,不過眼神卻在呼察靖身上逗留的時候更多些。
沈向東連連擺手道:“夫人過慮了,行商整齊不齊,能守住性命都已經是大幸,我們幾人豈敢期望替天行道。倒是幾位豪氣乾雲,令吳某大開眼界。白日聽聞夫人身子抱恙,可有甚麼大礙?”
隻是四人皆是武功高強之輩,雖說聲音壓的頗低,但幾人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李落三人走進蜂後營帳,營帳中和暖似春,一點也覺不出是大漠飛雪的寒冬臘月。
沈向東灑然一禮道:“夫人言重了,是我們冒昧在先,豈敢指責夫人。”
蜂後掩嘴笨笑道:“賀一天如果曉得他有這麼多豪傑惦記取,怕是悔怨的死的心都有了。”說完眸子一轉,奸刁的說道:“如此說來,白日裡是奴家多事了,平白救了賀一天一命。”
沈向東哈哈一笑道:“好,老夫大膽就倚老賣老了,賢侄請帶路。”
徐殘歌大喜,點了點頭,領著沈向東三人向蜂後營中走去。程紀元喃喃自語道:“這如何能夠,徐殘歌如何會在蜂後營中?”
桌幾以後的錦榻也是繁華富麗,飛針引線的刺繡下,圖案似要活了過來,便是李落自幼生於貴爵之家,也悄悄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