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冇有接言，隻是腐敗朗朗的看著雲妃。

三今後，素和府後山望晨台。

李落悄悄站在望晨亭中，望著遠處的爾繡城。

“若我有一日負你了，你該怎般？”

李落淡然回道：“娘娘言重了，光陰荏苒，百年以後，爾繡仍在，我恐怕早就化作一堆灰塵。

遠處爾繡城中爆仗聲模糊傳了過來，彷彿還能聽到幾聲孩童無憂無慮的歡笑，或是家中籌辦宴請親朋老友的繁忙聲。

恰是大甘德妃素和圖雲。

李落和牧天狼諸將深居簡出，鮮有叨擾素和府，隻是素和萬策美意難卻，邀著眾將前去爾繡城遊賞，李落未曾回絕，謝過素和萬策，隻是明令檮杌諸將不成肇事便罷。

李落溫顏一笑，悄悄點了點頭。

“哦，但是秀外慧中？”

年關之時，素和府中，賓主儘歡，非論是遠方之客，又或是素和中人，皆都有了幾分醉意，醉眼婆娑當中，觀之經年，盼之遙日，想醉的，想醒的，悉數在紅燭殘淚中歸於消隱。

“牧王那裡自有本宮辦理，你且放心好了，當日九殿下應聖命出城，怕是早想著去餘州一趟了吧。”

李落摸了摸鼻尖，冇有回聲。

連著幾日，李落俱都留在素和府中，如果素和川相請，也是笑容婉拒，未曾離府半步。

不知為何，雲妃望著李落如此開闊純真的眼神，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幽恨之氣，憶起李落當初咎由自取的自誇話語，隻覺胸口怨氣難以停歇。

自年關過罷，素和川美意相留，大甘朝中兵將尚未曾入宜州，李落不便獨留雲妃在此，隻好多待了幾日。

望晨台遠處另有兩個侍女，懷中各抱著一個長盒，遠遠相隨，見李落看了過來，忙不倏的點頭一禮。

素和萬策見狀，趕緊攔過冷冰，低聲說道：“冷兄，這兩位是我素和府中長輩，萬望冷兄瞧在小弟份上，莫要邀戰纔好。”

雲妃微一驚詫，美目傲視，望著李落，點頭道：“話雖如此，但九殿下不該如許的。”

冷冰目光流轉，落在堂中兩位老者身上，眼中閃過異色。

雲妃玉容平平，聞言點了點頭，道：“這裡不消你再多操心，此去餘州，我雖不肯你去，不過既然是你意定之事，想來旁人相勸也無濟於事，路上把穩。”

雲妃望著遠處，喃喃說道：“你一起護我南下，連番遇險，更是曉得我的出身，於情於理，你都可置我不顧，但結束你還是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