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天子劍之名,經月餘,已有蓋過九命蕭百死之勢,如果冷冰出劍,宋崖餘是救亦或是不救。
“天命?”李落蕭瑟一笑,道:“遂古之初,誰傳道之?高低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誰能極之?馮翼惟象,何故識之?明顯悄悄,惟時何為?陰陽三合,何本何化?圜則九重,孰營度之?惟茲何功,孰初作之?斡維焉係,天極焉加?
這篇上古問天之書,李落不得其解,何為天,何為命,請先生見教。”
倒是隻字未語,便被蒙厥將士斬殺於昆江北岸,得以無謂求死,是以守天下,非僅憑儒道可行,由此纔會有諸如兵家,法家,縱橫陰陽並存於世。
跟著話音,一股陰寒的殺氣覆蓋而去,堂中雖不乏武功高絕之輩,但誰也不敢心機疑慮,倘若此人再出一言,冷冰不會拔劍相。
值此論道方休,堂下世人再無人輕視李落。
李落一笑置之,回飲一杯,堂下世人皆都一飲而儘。不過數刻,宋崖餘偶然之間,堂中世人已是其樂融融,方纔芥蒂垂垂消逝而去。
朝廷用人,確切難以麵麵俱到,不過若說朝廷用人無度也不儘然,古有沉魚落雁歌頌人間仙顏女子,殊不知最後此語出處倒是魚見美人,驚沉水底,大雁展翅疾飛,眾生百相,眾念更是萬相,到底那個所識為對,恐怕難以多寡判之。”
“請恕我無禮,當年南王德才兼備,朝廷封賞南王之號,執掌南府,纔有本日揚南之盛,文先生覺得如何?”
李落微微一笑道:“王爺言重了,偶然之事,我並未放在心上。”
文愚人嘴角微微一動,回了一禮,返身退席去了。
隻是,兩位論道,不知這酒菜涼了再吃還是溫熱之時食用更加近道呢?”
“哦,願聞其詳。”
“拙用於大,無用之用,倘若用人者善惡不分,好壞不辨,刻苦的還是百姓百姓。”
李落悄悄搖了點頭,淡然回道:“殺先生一人,非是良策,更難停歇天下眾口紛繁,先生所問,李落覺得隻在一個用字。”
賓主儘歡,直到戌時,道賀之人才垂垂散去。
宋崖餘負手看天,緩緩說道:“本日多有衝犯,還請大將軍包涵。”
南王府,客堂外。
道有萬法,難擇一而終,朝廷行事,便要取中庸平和之道,拙用於大,成無用之用,眾生百相,看似無用,換做彆處,便是有效。
文愚人已然陡峭下來,淡淡說道:“九殿下辯才無雙,老朽見地了,言行相合方能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