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見李落出言不卑不亢,一時難以發作,向身後幾人施了一個眼色,隨行之人知機,抽出長劍。
說話之人縱聲長笑,傲然說道:“就憑長天山三個字!”
老者身後幾人大怒,齊齊按住劍柄,方纔說話之人輕視的看了木蕭下一眼,冷冷說道:“在西域,就冇有我們長天山管不了的事。”
長天山幾人麵麵相覷,都有了撤退之意,老者勉強一笑,拱手一禮道:“恕老朽眼拙,不知將軍貴姓大名。”
老者抬起手,阻住身後之人,麵前幾人雖說非常狼狽,但器宇不凡,倒坐在地上,神情安然,無驚無懼,自有一股攝人威勢。
穆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我在西域同氣連枝,何來獲咎之說。”
老者趕緊一禮,道:“謝過大帥,大帥軍務繁忙,老朽就不打攪了,先行辭職。”說罷恭敬一禮,便要分開,穆宗鷹目一張,淡然喝道:“且慢。”
此中一人喝道:“看你們藏頭露尾,行跡鬼鬼祟祟,必然不是甚麼善類,明天若不道明來意,休想活著出去。”
老者拱手一禮道:“現在西域風起雲湧,諸位如果過路客,無妨報上名來。”
木蕭下哈哈一笑道:“驚駭?聽聞長天山一脈源出大甘,百年前跑到了西域,我原覺得你們隻在長天山中不出來呢,冇想到明天竟然還能看得見,希奇,古怪。”
木蕭下冷哼一聲,眼中寒芒暴漲,李落輕咳一聲,緩緩說道:“我們路過此處,不想被流沙圍困,勉強脫身,並非決計坦白身份,隻是在這西域荒涼之地,不成不防,還請諸位莫要見怪。”
如果常日裡,僅是木蕭下一人,便可不將麵前幾人放在眼裡,隻是恰逢世人力竭,內力難繼,雖有怒意,卻都藏在心中,臉上分毫不露。
穆宗含笑望著頗是驚懼的長天山諸人,溫言說道:“長天山冠絕西域,更是我西域武林俊彥,該是有這等自大的本錢,是否本帥入西域也要奉告你們一聲?”
木蕭下語氣轉寒,冷哼一聲道:“莫非入得西域,還要奉告你們一聲姓甚名誰不成?西域這般大,你們管的過來麼?”
“長天山?”木蕭下驚奇的瞧著麵前幾人,長天山地處西域偏僻之地,離得此處另稀有百裡之遙,善使長劍,傳聞劍術之精,稱絕西域,難怪來人這般傲氣,隻是冇曾想也被木括寶藏引到了這裡。
老者神采驟變,苦澀一笑道:“本來是穆帥,還請穆帥大人不記小人過,寬恕老朽幾個弟子有眼無珠,驚擾了穆帥,穆帥申明遠揚,我等望塵莫及,獲咎之處,還望大帥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