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可莘不敢給精確地點,怕程雪芬不謹慎說漏了,被柳康平和柳梓瑜他們曉得。適值彆墅中間有個公園,她因而報了地點,拎著東西坐在門口,等著程雪芬過來。
屋子弄好後,柳可莘出門去了趟超市,買了些必須品,回家的路上,又接到了程雪芬的電話。
她現在事情和留宿都穩定了,冇甚麼需求佈施的。
天快黑的時候,程雪芬到了公園門口。遠遠地,她就瞥見柳可莘坐在公園前的長椅上,中間放著兩個購物袋,她望著遠方,目光有些茫然。
說到底就是靠她去賣慘?柳可莘俄然心涼:“媽,我到底做錯了甚麼?”
為甚麼從一開端到最後,統統的錯誤都要由她承擔?被騙的是她,被趕削髮門的是她,到最後,出麵來報歉還如果她?
好說歹說,總算是把程雪芬哄住,她抹潔淨眼淚,俄然想起閒事來:“對了可莘,明天你見到清澤冇?”
先彆說以她現在的狀況說這些像不像個破釜沉舟的瘋子,光是她現在的身份,說出去有冇有人聽都是個題目。
她一邊說一邊翻開包,柳可莘皺眉,看著她錢包裡寥寥可數的幾張紙幣,搖了點頭:“不消了媽。”
柳康平是個典範的嚴父,在他的眼裡,她婚內出軌,已經充足的大惡不赦。何況看現在的環境,柳梓瑜已經完整地皋牢了他的心,他連手裡的股分都交出去了,又如何會聽她的一麵之詞?
屋子不大,但是格式很好,柳可莘一小我住乃至顯得有些豪闊。她把屋子清算好,又把本身的東西安插整齊,轉頭核閱,竟感覺有幾分炊的味道。
柳可莘一怔,表情沉重地點了點頭:“嗯,見到了……”
“彆胡說!”程雪芬眉一挑,有些衝動地打斷她:“清澤不是那樣的人,當初他尋求你的時候我但是都看在眼裡的,那孩子是至心喜好你,不然我也不會……”她俄然頓住,有些心虛地看了柳可莘一眼,敏捷轉移話題:“實在我感覺這事究查到底,應當是我們太小瞧了阿誰柳梓瑜,那就不是個好東西,霍家的人上門肇事,絕對是她弄出來的!”
柳可莘本來還要說甚麼,但是眼神一轉,就瞥見老闆鬼鬼祟祟地縮在門前麵,看模樣是通同好了要訛她。
世事險惡,她不敢再隨便下棋,程雪芬本身難保,她更不能拖她下水。
是啊……她也一向覺得,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是實際呢,實際隻把她逼到了絕壁邊上,再狠狠地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