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就他那臭脾氣,不是罵天就是罵地,除了他那隻老狗不嫌棄他,另有誰能跟他過啊?”
“你是說郝大哥和屍大哥?”陳冬生雙眼更亮,“是挺熟的,莫不是崔大哥有事要奉求他們幫手?”
文京墨扯了扯嘴角:“三文錢!”
陳冬生立時雙眼一亮,忙扯著崔正袖口坐到角落,抬高嗓音道:“崔大哥固然問,小弟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個死狗,罵你兩句就裝死……”
“崔大哥,你有所不知,阿誰賬房先生——”陳冬生暴露一臉一言難儘的神采,“可不是普通人!”
文京墨和郝瑟唰一下將目光射向了屍天清。
狗吠之聲更加慘厲。
陳冬生笑容滯了滯,忙向幾個客長道歉,倉促趕到了門口,定眼一看,不由一愣:“崔大哥?”
屍天清輕咳一聲,低頭喝茶。
嚇死老子了,還覺得老子走錯了修真玄幻片場呢?
農家小院內,十餘名捕快麵色肅整圍站一圈。
文京墨滿臉滴水,鹿眼暴突,滿麵震驚,神采青綠相間,好不出色。
崔正掃了一眼文京墨,略顯訝異:“這位公子公然動靜通達,”頓了頓,又沉重點了點頭,“不錯,就是此案。”
崔正慎重點頭:“不知三位籌算收多少?”
“小二,我們的鹵肉我們還冇上啊,從速催催!”
午膳時候,樂泰酒樓內一片繁忙氣象。
孫莽點頭:“我底子冇見到許門主,據他門下人說,許門主去天興鏢局措置一件江湖瑣事,怕是一時半會都回不來了。”
“說出來嚇死你們,那老狗是被蜘蛛精害死的!”
唯有一個身形精瘦的捕快,細心在狗屍中間繞了一圈,取出一副黑手套戴好,蹲下身剝開纏住狗屍的銀色絲線,將屍身抽出,扶著狗頭看了看,長歎一口氣,摘動手套向旁側的捕頭抱拳道:
“不過,我此次去聚義門,倒是聽到一個動靜。”孫莽摸著小鬍子,看向崔正,“說是我們縣裡來了兩位高人,技藝超群,品德高重,有上天攬月、下海捉鱉之能,就住在桑絲巷。崔正,如果我冇記錯的話,你mm是不是嫁給了桑絲巷的一個鐵匠?”
*
“你說說這世道,真是國運不昌,妖孽橫行啊!”
“崔捕快此來是有公事?”郝瑟瞪著一雙死魚眼,滿滿等候道。
*
“現在西廠把持一方,東廠淪為西廠虎倀,錦衣衛為虎作倀,朝廷諸部淪為安排,這天下,已是監黨的天下,我們讀這些書另有甚麼用!”